秦嶼見狀也不反對,便道“那行,你扶著她吧”。
安琪點頭應下,又喚來一個女服務生,兩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藍千。
藍千在裝醉,心裏卻是有意識的;
忽然間她被安琪攙扶的手臂疼痛異常,是安琪在狠狠的捏她,掐她。
這一路從會所到停車場,安琪的狠手就沒停過,她想她的右手臂應該青紫一片慘不忍睹了。
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偏偏自己還不能出聲。
助理打開車門,安琪想把藍千放到副駕駛,秦嶼卻說讓她坐在後麵。
安琪忍下嫉妒把藍千塞進後座,還故意把藍千的頭磕在車門邊。
藍千吃痛,緊皺著眉頭暗道,該死的女人,看我以後怎麼還給你!
安琪看著車子遠去,雙手抱臂站在會所門口,“藍千,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如果擋了我的道,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藍千挨靠著車門坐,路上顛簸了一下,她的頭就磕到了車窗。
同一個位置被磕到兩次,藍千下意識的嘶了一聲。
沒一會兒,秦嶼就伸手把她撈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嶼一低頭便看見了她紅腫的額頭,光潔白皙的紅了一塊非常明顯;
他蹙眉不悅,抬起手,溫熱的拇指輕輕撫摸,藍千感覺疼痛得到了緩解一樣。
開車的助理餘光瞥見他們靠在一起,十分自覺的升起了擋板,藍千聽見動靜睜開眼睛的一看,心裏靠了一聲;
你以為我們要在後麵做什麼啊!
擋板被升起,空間變得相對狹窄局促,屬於秦嶼身上的男性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藍千有些不安起來。
可直到車子開回容苑,秦嶼除了幫她揉著傷口,還真的什麼都沒做。
臥室被關上的那一瞬間,藍千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顫動著睫毛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毫無醉意。
剛才從地下車庫回到家裏,是一路被秦嶼抱上來的。
公主抱這樣曖昧的姿勢,她乖巧的躺在秦嶼懷裏,然後,被他放到了床上;
背靠柔軟的床墊,藍千整個人不安起來,險些露出裝醉的破綻,生怕秦嶼會趁自己喝醉了做什麼;
可他卻隻是在床邊站了片刻便走了;
藍千可以感受到他敏銳的目光掃過自己的臉,鋒利的讓她不自覺心跳緊張;
她的酒量很好,今晚那一點量可能對普通女孩子來說是該醉了,但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藍千赤腳走下床,玉足踩在地上有些寒涼,她臉色凝重的站在陽台,任由高樓的涼風吹亂發絲;
陽台下是燈火通明的城市中心,她無心觀賞,隻覺得現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
人說高出才不勝寒,可她不僅站在了最高處,還站在最危險的人身邊。
秦嶼看似對她放鬆警戒,其實壓根沒有,他隻是在背後窺視這一切,看她到底甘不甘心屈服。
今晚的試探令藍千更肯定這一點,他身邊的人都在監視著自己,藍千覺得每走一步都要更艱難;
商務車上,助理拿過一個文件袋給秦嶼,“老板,這是藍小姐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