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哼笑一聲,理所當然道:“我沒說過一定是茶啊?是你自己認為的吧。”
季長清明顯還在處在驚訝中,呐呐問道:“為什麼我沒聞到酒味呢?”
齊佑氣定神閑道:“紫砂壺可以遮了酒的氣味,真笨。”
季長清用看妖怪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半晌緩緩吐出一句話,“你竟然用紫砂壺喝酒,齊佑,你真是有病。”
“用紫砂壺喝酒怎麼了?”齊佑一臉不以為然,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說道:“誰規定紫砂壺必須喝茶啊?我喜歡怎樣便怎樣,如果我喜歡,我還會用劍切菜,用書引火,用樹葉搭房子。人生在世,最難得的是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季長清用手指著齊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人,也不知道那裏來的這麼多的歪理論。不過,他在那裏亂說一通,竟然讓她剛才有些鬱鬱寡歡的心情莫名放鬆了些。
季長清伸出手,主動拿起紫砂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剛才她太過驚訝,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品嚐這酒的味道,這次要好好品一下。
看著她又是一杯酒下肚,齊佑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臉,忽然問道:“季長清,你就這麼信任我,難道不怕我在酒裏下毒嗎?”
齊佑的話音一落,季長清身體便是微微一僵,隨即“刷”的一聲利劍被拔出劍鞘的聲音響起,季長清轉頭看去,原來是季帆無意識的將劍拔出了一半。他的神色十分嚴肅,滿臉防備緊張,嚴陣以待的看著齊佑,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帆哥哥,”季長清反應過來,立即叫了一聲季帆的名字,阻止他衝動。她已經意識到,齊佑又在胡說八道,這個家夥真是無聊透頂。她轉頭白了文右一眼,鄙視道:“你自己不是也喝了嗎?”
齊佑笑,沒心沒肺道:“我有解藥啊?”
季長清現在懶得和他廢話,低頭看見石桌,忽然又想起了找齊佑的目的,他突然出現在李光宇的臥室,這一點季長清現在也沒想明白。便直接問道:“齊佑,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齊佑當然知道,眼珠一轉,神神秘秘的湊到她跟前,低聲說道:“我會特異功能啊,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齊佑,”季長清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抿著唇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兩人對視片刻,“好吧,”齊佑妥協似得撩了撩肩膀的墨發,滿不在乎道:“我今天閑來無事過來找你,誰知道發現你竟然神神秘秘的從自家後門跑出去,一時好奇,所以就跟過去了。”他說的十分簡單,別有深意的一攤手,“之後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多做描述吧。”
“真的?”季長清有些不能相信,那也太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