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季帆的回答簡單幹脆。
“好,”季長清做最後的決定,“既然如此,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幾人進到莫雪居的時候,果然見到了齊佑。他依舊著一身華貴黑色絲綢長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也不知從那裏弄來了一套紫砂茶具,一個人坐在莫雪居院中的石桌上自斟自飲,看起來十分愜意。
齊佑見季長清幾人到來,沒有絲毫意外的勾唇一笑,調侃道:“季長清,你沐個浴都能用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掉到浴桶裏了呢?”
“文右!”季長清麵色微微一紅,這個家夥的嘴巴還真是招人厭,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了?”齊佑毫不在意,明知故問道:“突然叫我名字做什麼?是不是想我了?”
季長清此刻已經帶著萍兒和季帆走到齊佑跟前,聽到齊佑的話也不答他,直接坐在他對麵對石凳上,眼睛盯著他的臉看狠狠的看,如果眼神能殺人,齊佑估計已經死了千百遍了。等齊佑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終於耐不住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季長清才淡定說道:“一個人妖罷了,有什麼好想的?”
“嗤,”萍兒聽了季長清的話,一個沒控製住,竟然笑出聲來。意識到這樣不好,又連忙捂住嘴巴
齊佑臉色一僵,抬頭看了看憋笑的萍兒,又看了看麵癱的季帆臉唇角隱隱勾起的弧度,想了想,轉頭對季長清笑靨如花的說道:“季長清,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誇我吧?”
“齊佑,你臉皮真是夠厚。”季長清一字一頓道。
“彼此彼此,比起你來還差了一點。”在季長清麵前,齊佑總是應付自如。他一邊笑,一邊端起旁邊的紫砂壺,給季長清到了一杯茶,推到她麵前,說道:“嚐嚐。”
季長清低頭,見杯中茶湯清亮,鼻端隱隱傳來一股淺淺的茉莉花香,伸手將杯子端了起來。隻是,在觸到杯子的時候,季長清的麵色忽然變了變,下意識問道:“為什麼是涼的?”
齊佑眨了眨桃花眼,眸中似晃動著無限的誘惑風情,“我也沒說一定是熱的啊?難道涼的就不好喝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焐熱?”他輕佻的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長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萍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的感覺沒錯,這個齊佑處處透著狡猾,連喝個茶也搞這麼多門道。
季帆唇角的弧度早就消失不見,此刻恢複成一條直線,單手握住劍柄,隱隱可以看到用力後手背透出的青筋。
季長清抿了抿唇,壓住向抽人的衝動:“齊佑,你是在調戲我嗎?”
齊佑勾唇而笑,姿態慵懶嫵媚風流,如同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如果你想我調戲你的話,那便認為這個就是吧。”
季長清深深呼吸,在長長吐出,似乎將心中所有的鬱結都散出去。然後抬手如同喝酒一般,仰頭將手中的茶水一口喝掉。隻是,喝完之後,季長清臉上便出現了抑製不住的意外神色,她放下茶杯,不可思議的問道:“這竟然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