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導演是讓莊曉去醫院處理一下的,但是莊曉拒絕了。她說這傷口不大,消消毒塗點藥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興師動眾的去醫院。
這裏麵到底有幾分真心實意不願折騰還難說,畢竟那明晃晃的藕白手臂上的血棱子就是個近視眼也不會看不見。
陳馨心裏轉過了幾個念頭,但臉上還是一絲變化沒有,隻有看得見的焦慮。
“譚老師,今天上午我沒在,我家的學生沒鬧事兒吧?剛我過去問,那幾個孩子被嚇壞了。我看導演他們好像在開會,也不敢隨意去打攪他,就想過來先了解下情況。”
譚斌苦笑著搖搖頭:“你今天早上沒來可是看漏了一場大戲。”
他歎了口氣,瞥一眼麵無表情坐在角落的莊曉。
“莊老師去勸架,好家夥,那倆小夥子居然連勸架的都下手,也不知道平時是個什麼樣子。”
這話說得有點誅心了,但畢竟不是她的學生,這辯解的事情也輪不到她去做。而且照她看來,那倆學校的老師處理事情也有問題,明明跟過來的至少有兩位老師,其中一位去處理打架的事兒,另一位不該出麵安撫莊曉麼?可她剛才過來的時候看了,全部人都去了辦公室,將兩位主持人丟一邊根本沒人過問。
的確,在電視台裏麵導演製片什麼的工作人員似乎是主要的,但是一個節目能不能成功,主持人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而且說深點,主持人才是麵向大眾的,隻要他們在說到這事兒的時候露出個難以言表的表情來,有的是觀眾主動腦補。
陳馨跟他們倆告罪了一聲,出去安排人買了藥膏進來。
“莊老師,我知道你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這傷口還是得處理。”
看到陳馨沒多會兒拎著一個袋子進來,正在低聲商量什麼的譚斌和莊曉停下交談,抬頭看向她。
“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東西,我讓學生在旁邊的藥店買了些消毒消炎的藥膏,您給看看能不能用。另外我讓我師兄從國外給我寄了一套消疤淡痕的護膚品回來,直接寄到台裏的。到時候莊老師記得用用,雖然這傷口看上去不嚴重,但是您可是公眾人物,身上不能有大的傷痕。”
陳馨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抹多,還專門把買的藥拿出來給他們倆看,都是市麵上最好的牌子,就算去醫院估計也是這些藥消毒清創。
“這些學生半大不小,正是最容易熱血上頭的年紀,估計回去肯定得挨批,莊老師不能對他們客氣,該批評的就要批評。這也是正好遇到二位了,若是其他人還不得怎麼大怎麼鬧。”
陳馨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自然,就像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一樣。
“莊老師疼不疼?這兩天可千萬吃清淡些,等會兒我覺得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主要是天冷,在台裏有空調,莊老師穿短袖還不覺得,可要出去必然是要穿長袖的,這一穿一脫就容易摩擦到傷口,看醫生說要不要先裹一層紗布保護一下吧。”
其實過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有些泛紅外,傷口已經有所恢複了。陳馨用藥消毒,又塗了些消炎的藥膏上去,幾分鍾後藥膏就被吸收,除了當中的血棱子,周圍的皮膚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