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啊……”
“啊,好像我的感覺也有點不對……”定州刺史的臉色也突然之間微微一變,雙手一下子扶在了桌子上。
“嘩啦……”一聲,四個刺史圍坐著的桌子突然粉碎,風州刺史博睿大吼一聲,一腳踢碎桌子,一下子臉色猙獰的就朝著顧同安撲了過來,“顧同安,你下毒……”
看到撲過來的博睿,顧同安雖然有些吃驚,但他早有準備,轟的一聲在和博睿對了一掌之後,自己一下子就往後飛退,還奇怪的看著博睿,“哈哈哈,你沒中毒麼?”
銀州刺史和定州刺史兩個人原本也想躍起,但是剛剛站起,兩個人的身體就一軟,一下子委頓於地,隻能睜睜眼看著顧同安和博睿兩個人在房間裏動起手來。
“我身上有避毒珠……”博睿喘息著,靠在密室的一麵牆壁上,指著顧同安,一臉怒不可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同安一臉得意的看著房間裏的其他三個人,那嘴臉,簡直讓其他幾個刺史恨不得撲上來把他臉上的皮給剝下來,“哈哈哈,憑你們幾個人還想與殿下作對,簡直是不自量力,殿下在西北白手起家,幾年時間就平定沙突七部和黑羯人,為大漢帝國立下赫赫功勳,文治武功,天下誰人能比,哪裏是你們幾個人能撼動得了的?”
“你……你是平西王的人?”聽到顧同安的話,房間裏的三個人那種感覺,簡直比發現自己中毒還要震撼,一個個的臉色都慘變。
顧同安更加的得意了,“哈哈哈,當然,我隻是略施小計,就把你們幾個蠢貨給釣來了,自投羅網!”
“你如何下的毒?”
顧同安指了指密室之中的那幾把凳子,“毒就下在凳子上,乃是天下奇毒,五行軟骨散,這五行軟骨散可以附著在五行之物上使用,隻要你們坐下去,就難以幸免,你那避毒珠,估計也隻能暫時壓製住五行軟骨散的作用而已……”
“你……”博睿想說什麼,隻見房間裏的一麵牆壁突然一動,嚴禮強已經麵色平靜的走了出來,看著房間裏或站或倒的幾個人,搖了搖頭。
“顧同安參見殿下……”顧同安連忙給嚴禮強行了一個大禮。
嚴禮強一伸手,就把自己臉上過山風的麵具給揭開了,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掃視了幾個人一眼,歎息一聲,平靜的說道,“幾位都是大漢帝國的封疆大吏,原本我們的相見不應該是這樣的場合,諸位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又何必呢?”
風州刺史博睿突然大吼一聲,然後朝著密室的門戶入口撲了過去,隻是他一動,嚴禮強也動了,嚴禮強的速度比他的更快,隻是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風州刺史博睿的麵前,然後一拳轟出,整個密室一下子都是嚴禮強的拳風在激蕩著。
“轟……”的一聲,風州刺史博睿被轟得倒飛出去,口中還發出一聲慘叫,隻是他剛一張口,嚴禮強的身形已經入鬼魅一樣的貼了過來,還不等風州刺史博睿看清楚,嚴禮強一下子就把一顆碎腦丹塞到了他的嘴裏,下一秒,嚴禮強的身形一閃,來到躺在地上的那兩個刺史的身邊,一把捏開他們的嘴巴,然後各自把一顆碎腦丹塞到了他們的嘴裏……
三顆碎骨丹,一進了三位刺史的口中就瞬間滑到了他們的肚子裏。
下一秒,之前在顧同安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就同時發生在三位刺史的身上……
嚴禮強慢條斯理的走到房間的一張軟塌上,坐下下來。
而顧同安,看著倒在地上渾身開始扭動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刺史,眼中的光芒,卻興奮無比,充滿了激動,臉色都紅了,就象一個人獨自在沙漠之中走了很久的孤獨旅者,一下子發現了同伴一樣,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個,這一下,他再也不孤獨了,不僅不孤單,而且還有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嚴禮強看看地上的三位刺史,又看看顧同安,臉上帶著微笑,當他身上的念蛇把顧同安心中的感受想法傳過來的時候,嚴禮強也隻能在心中歎息一聲,這世上,果然是人心最難測度,也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