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贏了。”古戰場上,一個看起來非常狼狽的小兵拖著一把同樣狼狽的紅纓槍對著站在屍山血海上的一位將軍喊道。
“又贏了嗎?是啊,又贏了。”那口氣太平淡了,好像在說午飯吃什麼一樣。隻是,麵對這滿眼的斷肢殘骸他竟然能這麼的漠然。難不成,這就是一將名成萬骨枯。
在血海之上,有一隻渾身浴火的赤鳥飛著。那盤旋的赤鳥,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鳳凰了。鳳凰者,高節也。
怎的,這種象征高貴美好的神物會和這殺氣騰騰的將軍在一起?而這將軍又到底是何人?慢慢的這畫麵離那將軍越來越近。
忽然,砰的一聲。整個畫麵瞬間就崩碎了,就好像一麵摔碎的鏡子一樣。
時間,就停在了那最後一個畫麵。
在下一個瞬間,周圍就一片漆黑了。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不過那滿眼的屍山血海實在是讓我無法忘懷。
到最後,依舊沒有看到那將軍的麵目。因為那滿身黑甲的將軍,還帶著一麵黃金鬼麵。那猙獰的獠牙是留在徐忌腦海裏,最後的畫麵。
夢,醒了。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剛剛那個夢正是這個躺在床上的少年做的。
“唉,又是那個夢。已經連續好幾天了,難不成是它在呼喚我?算了,不想這個了。話說現在是幾點?"那少年撓了撓頭,把手伸向床頭櫃去。
隻見少年隨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隻鬧鍾。“才七點半啊,……什麼!我嘞個去,都七點半了!我靠,又遲到了。”那少年無奈的撇了撇嘴。
頓時房間裏傳來一陣響動,片刻後少年已經背上書包出門了。
這少年名叫徐忌,取名有百無禁忌之意。隻可惜是個孤兒,自幼父母雙亡。
值得一提的是,他父親和母親都曾經是契約者,而且還是當年的第一批契約者,不過那已經是20年前的事了。自英雄碑出現到現在已經有20年過去,老一批的契約者們也沒剩下幾個了。
而此刻一個頂著惺忪睡眼的家夥,正斜跨著雙肩包正站在瑞亞的門口。略有幾分懶散的看著,眼前這禁閉的鐵門。遲疑了片刻後,徐忌歎著氣搖了搖頭推開了傳達室的大門。
而這瑞亞,就是徐忌就讀的高中。雖然是私立高中,不過不論是名氣還是教學質量都是整個秦關市數一數二的。
“徐忌,你怎麼又遲到了啊,你一個禮拜已經遲到三次了,你知不知道啊。而且今天剛好禮拜三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啥啊!你現在到底是打算怎樣啊,還考不考大學了?每天都遲到,你以為你躺著就能上燕大嗎……”剛走到教室門口,徐忌就聽到了這一連串的咆哮 。就像一日三餐一樣,諸如此類的話已經成了徐忌生活中的必需品了。
當然了,徐忌能在這裏上學也絕對和成績沒關係。畢竟學渣二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學習狀況了。至於徐忌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與他身份如此不符的地方。嗬,這還多虧了他那個便宜小姨,如果不是他小姨在這裏教曆史,徐忌拍馬也考不進這裏。
至於眼前這位對著徐忌不停咆哮的,她叫嚴江是徐忌的班頭。人送外號活閻羅,是個長了張大叔臉的母夜叉!而且這家夥還是徐忌的班頭,TMD這種光從麵相上連性別都看不出來的生物,竟然也可以出來當老師?難道就不怕祖國未來的花骨朵兒,都被這麼妖孽的園丁給嚇萎了嗎。
對於這種咆哮的回答,徐忌就一句“老師,你聽我解釋啊。這次是意外,真的,絕對是意外……”這借口,別說嚴江聽膩了,就連徐忌也說的不愛說了。
“這次是意外,你那次不是這麼說的。你那次不是意外,你敢不敢換個借口,你咋不說你就是個意外呢。”隻聽見活閻羅一臉戲謔的說道。
“額……”徐忌尷尬的低著頭,要是意念可以殺人,嚴江早都被淩遲了。
“徐忌啊,唉,算了算了。我也懶得再說你了,進去吧。”活閻羅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徐忌進去了。
現在還沒上課,所以班上比較亂。而徐忌就讀的高三七班也並不是尖子班,隻是很普通的平行班。學校可能把所有的關係戶都安到了一個班裏,所以這個坐落在走廊盡頭的七班格外的“自由”。
“嘿,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在東大街好像看見趙子龍了,就是那個前幾天炒的特別火的超級英靈。”
“哦哦,趙子龍。我聽說過,據說有人分析過他是目前整個秦關最有潛力的英靈。”
“對對,銀槍白馬而且長的超帥啊……”
徐忌一路走到自己座位上,滿耳朵聽到的都是這些東西。17歲,恰恰是追星的好年齡。許多人都把契約者當做自己的偶像,向往著那一天好運可以掉到自己頭上,也可以在英雄碑前召喚出幾千年前的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