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白玉狸還是很願意讓曈曨觸碰的。
可是今天嗎,情況顯然有些不一樣了。
而不一樣在哪裏,白玉狸也說不上來。
隻是作為一隻聰敏的貓咪,白玉狸還是下意識地感到了危險。
而曈曨,平常雖然很有威嚴,也不曾像此刻一樣像一隻獵犬。
白玉狸盡管想逃跑,卻是徒勞無功的。
他此刻就成了曈曨爪牙下的獵物,一點逃脫的希望都不能有的。
“喵嗚……”
白玉狸被迫地袒露了一切。
曈曨的鼻裏輕輕哼出一聲笑:“沒有羊尾,這不是好好的麼?”
白玉狸哼哼兩聲。
他明白了,曈曨可以讓他很快樂,也可以讓他很痛苦。
他蜷縮著腳趾,像是受刑的囚徒。
快樂和痛苦都在刹那,純粹由曈曨掌控。
“不、不行……”這是白玉狸頭一次拒絕曈曨的“援助”。
曈曨自然是萬般不悅。
這個時候拒絕曈曨,是不明智的。
曈曨不快樂,白玉狸就別想著好過。
白玉狸不僅在言辭上拒絕,連身體也是,尾巴下意識地垂著,遮擋要緊的地方。
這種程度的抵抗,對於曈曨而言不值一提,反而叫曈曨壓抑許久的肆虐欲更熾熱。
“哼。”曈曨粗暴地抓起了白玉狸的尾巴,恨恨地、又狠狠地挺了進去。
“喵嗷嗷嗷——!!!!”
這一晚,貓叫了個不停。
鄰居還說:“不是養的公貓嗎?怎麼也那麼能叫?”
“誰知道呢?”另一個鄰居說,“春天嘛,很難講的。”
這麼明媚的一個春日,白玉狸卻沒有上班。
辦公室的同僚問道:“怎麼小狸沒來啊?”
曈曨說:“他生病,已經跟我請假了。”
“哦。”同僚便沒有多問了。
隻是,曈曨又說:“去幫我查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貓窩。”曈曨說。
沒過兩天,貓老大的貓窩就被人妖辦的同僚翻了個底朝天。
也沒發現什麼,就是有許多貓薄荷。
貓老大拉著臉說:“這貓薄荷都是合法的!”
“話雖如此,影響不好啊。”同僚拍了拍貓老大的肩膀,“這次我可以跟你兜底,不往上說,可曨哥已經注意到了。你可得小心著點。作風問題要謹慎啊!”
貓老大連連點頭,取消了喵咪社團固定的吸薄荷活動。
“是誰泄密了?”貓老大一下就想到了白玉狸,“肯定是這混賬小子給說出去了!”
貓老大想的也沒錯,消息確實是從白玉狸這兒走漏的。
但要說白玉狸混賬,也稱不上。
畢竟,他可是被關了一整天才爆的料。
這24小時,白玉狸都戴著項圈關著呢。
真是可怕。
曈曨生氣的樣子。
最後,白玉狸崩潰大吼:“我祂媽就是嗑了點煞筆貓薄荷啊!!!!”
曈曨也是一愣。
“就是這麼簡單?”曈曨問。
白玉狸捶著床說:“不然呢!我他媽難道還能殺人嗎!”
曈曨也是哭笑不得。
白玉狸抽抽搭搭的:“貓薄荷也不犯法吧?”
曈曨溫柔地幫白玉狸解開了項圈,說:“不犯法,但如果超過一定劑量是違反人妖辦紀律的。”
“啊?”白玉狸瞪大了貓眼,“真的?我都不知道!”
“手冊裏都寫著。”曈曨答。
白玉狸怎麼可能會熟讀紀律手冊呢?
他也是懵的。
曈曨摸了摸白玉狸的發頂:“以後要誠實,知道嗎?”
白玉狸點頭:“那必須的。”
曈曨說:“你剛剛說髒話了……”
“啊?”白玉狸茫然,“我……”
“所以還是要懲罰。”
“我……”
“還有,你有服用超過劑量的貓薄荷嗎?”
“啊……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曈曨道,“還是得罰。”
“我日……”
“嗯?”曈曨挑起眉。
“我日……日夜思量著該怎麼報效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