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曲唱罷,不但酒坊之中掌聲雷動,就連酒坊之外的河道之上,都聚集了很多的百姓,四下張望打量,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名伶,方才能夠唱得出如此天籟o“這位姑娘,可是來自江南?”忽然之間。從酒坊二層的圍欄處,站起了一名消瘦的中年男子,眼神閃爍,似有深意。
“小女子的的家鄉,的確在江南。”
女人淡淡的回應道:“今年方才初到長安,希望能夠在這長安城中。有一席之地。卻不知道。這位客官如何能夠聽得出江南口音?”“並非如此。”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姑娘的每一曲,均是出自江南才子駱賓王的詩賦。所以才能夠猜想得到姑娘的來曆。”
男子稍稍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能否請這位姑娘,專門為我演奏一曲。”
女子看了看身邊的少女。最終輕輕的點頭。帶著少女登上了樓梯。在場賓客一片嘩然,很多都在懊惱沒有先行相邀。
“既然是專門為客官彈唱,便請清點曲牌吧。”
“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我隻問姑娘一句話。”
中年男子關上了包廂的房門,刻意壓低了嗓音:“姑娘,可知道十年前江南青雲門滅門慘案麼?”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青雲門”三個字之後,這名女子的的身軀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下意識的擋在了年幼少女的身邊。
“你究竟是什麼人?”女子厲聲喝道:“如果是為了追殺而來,請放過我的女兒!”“她,便是你的女兒嗎?”中年男子打量一番那滿臉驚慌神色的少女,最終輕歎一聲:“陳夫人,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尋仇,更不是來追殺你們母女的。而是來接你們回江南的!”“接我們回去?”女子眼神之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警惕呃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看來你知道關於青雲門的事情,但是無卻從來沒有見過你!”“十年之前,武林之中那場無聲浩劫,雖然沒有證據證明發生過,但幾乎所有大大小小的門派都受到了牽連,毀於一旦的不計其數o”中年男子沉聲說道:“因此,才會有像陳夫人和令媛這樣和那些門派有著千絲萬縷關係之人,流落江湖,難歸故鄉。”
“都是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還提它做什麼?”陳夫人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卻早已經動容,眼眶之中留下了淒涼的淚水。她咬牙說道:“我和女兒雖然流落風塵,但日子過得卻很快了。至於旁人,就不要多費心思了。”
“非也,非也!”中年男子又是一陣搖頭:“雖然你貴為當年青雲門的掌門夫人,卻並不是真正江湖中人,隻怕也不知道近年來武林的種種變化吧。”
“近年來,那些隱藏在武林深處的勢力,已經被江湖之中正義之士蕩平。從此以後,普天之下絕少紛爭,那些隱於世的江湖眾人,終於可以重獲自由,行走與天地之間了。”
“而青雲門,也在半年之前,重新開宗立派,光耀門楣。”
“我不相信!”陳夫人眼神神閃爍,厲聲喝道:“我和女兒逃亡的這些年裏,始終有神秘高手追殺,如果不是我終日提心吊膽,隻怕早已經身死多時了!你說青雲門光複,又有什麼證據?”“陳夫人,你可知道,托付我尋找你們母女的,究竟是何人?”中年男子反問道。
“我不知道!”陳夫人眼中略過了一絲埋藏已久的期許,卻緩緩的低下了頭。
“正是你的夫君,陳遠山。”
中年男子朗聲說道:“其實,青雲門當年從上到下,一眾高手雖然遭遇了不幸,卻並未殞命。隻是陷入了到了某些江湖勢力的控製之中。”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些邪魔外道一般的勢力,已經被正義之人鏟除,自然那些受困的江湖高手,才能夠重獲自由。這些人回歸江湖之上,自然要重新操持家業。”
“而我,便是受雇之人,受到青雲門之托,前來找尋你們母女的。”
中年男子緩緩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函,似乎是委托畫押之物。
陳夫人打開信函。隻看了一眼,便掩麵而起。
“母親,這些可是真的?”那名年幼的少女聽到這裏,已經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陳夫人點了點頭,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既然如此,今夜起程。”
中年男子等到這一對母女的情緒稍稍恢複,便淡淡的說道:“我將會護送兩位,回到故鄉。與陳掌門一家團聚。”
“多謝這位英雄!”陳夫人擦去了喜悅的淚水:“請問尊姓大名?”“銷金窟中小卒,賤命不足掛齒!。”
中年男子回答道:“銷金窟為武林辦事,隻要付得起酬勞,一定有求監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中年男子的眼神閃爍起來。
“如果陳夫人真的要感謝,莫要感謝我這走卒。武林之中,能夠有現在百廢待興,重歸盛世之態,當需感謝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