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劍包裹著其他六件神器,釋放出了巨大的力量,形成了一道牢籠,將那蓋世狂魔,包裹在其中。
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一聲又一聲的聲浪,那是冥王的呼嘯,那是羅刹的憤怒。
但是,卻沒有什麼力量,能夠穿透這神力的壁壘。
“吳來,你的手臂!”眾人全都看到,一張滿是幽綠色利齒的嘴巴,隔著這道光壁,咬住了吳來的斷臂。
紫紅色的光柱發生了顫抖,吳來的痛,難以用語言形容。
沒有了紫劍的神力,其他神器的合擊之力,也就此減弱了。
那蓋世妖魔,想要逃,用盡一切的手段。
“兄弟,我們來幫你!”幾個聲音在吳來的心中響起。
兩道人掠過。其中之一,是王海,而另外一人,是消瘦的周全。
他們兩個將體內殘存的玄天石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傳給了吳來。
“你這個笨蛋,最後還是要我們來救你。”
另外一個冰冷而不屑的聲音在吳來的心中響起,如果鬼魅一般。
一個帶著獠牙鬼麵的人,無聲掠過。許平在此刻毫無征兆的出現,將其體內最後一份玄天石裏倆個,傳回到了吳來的體內。
吳來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之內,有什麼東西忽然因為膨脹,裂開了那些沒有辦法完全釋放的玄天石的力量,此刻終於徹底的爆發。
玄天石力量爆發的同時,吳來覺得自己身體,也在膨脹。
巨大的力量席卷在吳來每一處肌肉和骨骼之上,吳來的身體變大了數倍,好像也變成了某種凶悍的怪物。
而吳來的斷臂位置,則在一瞬間長出了布滿玄妙斑紋的紫紅色手臂。遠比另外一條手臂粗壯的多。
就好像,這是玄天石的力量與紫劍一起,變成了吳來新生的手臂。
“哢嚓!”這是一聲脆響,隻有一聲。
脆響聲在響徹山穀之後,便悄然消失了。
風卷殘雲,寂靜無聲。
“叮叮當當。。。”
又是幾聲金鐵撞擊聲,失去光芒的金槍和魔刀,伴隨著冥王甲、羅刹魁,墜落在地。
此刻這些神器看起來,就像是尋常兵刃那樣平淡無奇--除了一攤混合在其問的血肉。
亂石,殘壁,千溝萬壑。
血海,刀劍,屍橫遍野。
不知什麼時候,天邊出現了一道殘陽。
“吳來,你這小子,命果然很大。”
魔後輕聲咳嗽,冰冷的聲音像是有了一些融化:“你能活到現在,我的女兒跟著你,也不算枉然了。”
男子,緩緩的抬起了頭。
他的肌肉矯健如鐵,唯有右半邊的身軀空蕩蕩的。
吳來看了眼刺眼的夕陽,又看了看身邊那每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
不管歲月怎麼改變。這些棉柔在他的心中,都是最鮮活。最燦爛的。
她們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摯愛,是他用生命去珍惜的一切。
吳來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緩緩走到了一具柔軟**的身邊。
“倩月,你受苦了。”
吳來輕輕彎下腰,用獨臂抱住了那經受了無盡磨難的女子。
“現在,我要帶你們回家。”
第十四卷外篇
中秋,長安城。
新帝即位已經有幾年的時光了,天下太平,幾年前那些橫行中原的悍匪,已經被剿滅的七七八八,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此刻臨近黃昏日落時分,一輪朦朧的滿月,徐徐升空。不久之後,將是長安城一年一度的中秋燈會。那些迫不及待的長安百姓和商家,已經開始將燈火點燃。如此繽紛美麗的燈火,讓河道之中的水波,都泛起了動人的漣漪,光影斑斕,美不勝收。
水道邊上,一處風月酒坊,傳來清澈的琵琶樂音,嫋嫋動聽。
彈琴的是一名穿著水綠色衣衫的少女,約莫隻有十四五歲的年紀,梳著兩隻發髻,雖然紫色平庸,倒也有幾分嬌俏可愛。少女的身子還沒有長成,但一雙手指卻是纖纖修長,波動琴弦的時候,則有一份靈動的神采。
不多時,琴音之中,傳來了另外一名溫婉女子的美妙歌聲。
“美女出東鄰,容與上天青。整衣香滿路,移步襪生塵。水下看妝影,眉頭畫月新o。。道術君所篤,筌蹄餘自忘。雪威侵竹冷,秋爽帶池涼。欲驗離襟切,岐路在他鄉。。。”
吟唱之間,已經讓聽者陶醉。
酒坊之中,不知道是誰大盛呼喝起來,鼓掌叫好,並讓女子再歌一曲。
這名女子的容貌雖然十分姣好,但年紀卻已經不輕了,約莫三十五六歲的模樣。眼角眉梢,帶著一絲風塵之色。然而,從淡然的眼神之中看得出,她是喜歡唱歌的。
“開筵枕德水,輟棹艤仙舟。貝闕桃花浪,龍門竹箭流。當歌淒別曲,對酒泣離憂。還望青門外,空見白雲浮。。。獨此琴台夜,流水為誰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