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愛他,所以才不顧一切生下周名煜嗎?”傅雋衡問。
周南蕙垂眸應了一聲“嗯”,須臾,又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用你來臆想一下顧小漠替我生女兒的原因啊。”傅雋衡說。
那瞬間,周南蕙仿佛受了重創似的,看著傅雋衡的眼底有淚。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傅雋衡皺眉問。
“沒什麼。”周南蕙偏頭避開傅雋衡的視線,須臾,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傅雋衡跟上去,說:“我送你回家吧。”
說著,傅雋衡去扶周南蕙的胳膊,周南蕙一把甩開,拎著酒瓶一路走一路喝。傅雋衡隻當她是耍酒瘋,皺著眉跟上周南蕙,在酒吧門口再一次伸手扶周南蕙。
“別碰我!”周南蕙生氣地甩開,傅雋衡皺眉看去,周南蕙看著他的眼睛裏有淚有恨。
“我得罪你了嗎?”傅雋衡問。
“對!”周南蕙醉醺醺地吼了一聲,傅雋衡呆住,他實在想不到他哪裏得罪過她了,說實在的,小時候他還幫她的忙,長大後也毫無交集啊!
就在這時,周南蕙推搡著傅雋衡,傅雋衡聞到她滿身的酒味,聽見她說:“周名煜是你兒子你知不知道!”
“你真是喝醉了。”傅雋衡沒好氣地說。先不說他和周南蕙至少有十年沒見,他們是表姐弟啊,他怎麼可能跟她發生關係,而且他還一點印象都沒有。再說了,周名煜和念念同歲,在那個時間段,他隻和顧小漠睡過一次好嗎。
周南蕙肯定是喝醉了酒,認錯了人,以為他是周名煜的父親了。
傅雋衡沒好氣地將周南蕙攔腰抱起,不顧她的大嚷大叫,堅持將她送到酒店,也就是上次他醒來的那家。
進了酒店房間,周南蕙還不依不饒,傅雋衡實在煩不勝煩,索性去掏她的包,正要隨便在通訊錄上給她找一個女性朋友,這個房間的門便被敲響。
傅雋衡本想打了電話再去開門,但門外的人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敲個不停。傅雋衡冷著臉去開門,正要劈頭一頓訓:“搞——舅舅?”
傅雋衡的舅舅——陳爾盛氣急敗壞地走進來,看見周南蕙醉醺醺地坐在沙發上,他鬆了口氣,隨即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傅雋衡,斥問:“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傅雋衡被陳爾盛劈頭一頓質問,都有點懵了,他雙手舉高,無辜地說:“舅舅,我雖然浪,但我還是有基本道德觀的,她是你女兒,我可沒那種想法啊!”
陳爾盛一時噎住,他走到周南蕙身旁,見周南蕙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他又是氣又是無奈。
“你們怎麼遇上的?”
“她在酒吧喝酒,我正好看到了,見她醉醺醺,就送她過來了。”說著,傅雋衡懷疑地看著陳爾盛,“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會還在跟蹤我吧!”
自從上次知道陳爾盛一直找人跟他之後,傅雋衡都很注意了,明明沒感覺有人跟蹤他啊……
陳爾盛欲言又止地說:“沒有,我的人一直跟著南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