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我送來的……”傅雋衡竭力回想,周南蕙的身影出現他腦海中。
緊接著,傅雋衡的電話緊急響起來。
“喂……”
“傅雋衡,你去哪兒了?”電話那頭是顧小漠的聲音。
傅雋衡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他似笑非笑地說:“灰姑娘,你舍得給我打電話了?”
“什麼灰姑娘啊……我昨天……昨天沒接你電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抱歉啊……”顧小漠坐在沙發上,說,“哦,是念念打電話給我,說爸爸失蹤了,在哭……”
傅雋川就坐在顧小漠身旁,聽見顧小漠說“爸爸”二字,他眼神閃過一絲妒忌。
因為念念,無論發生什麼事,傅雋衡跟顧小漠都有著天然的關聯,是怎麼也斬不斷的。不像他,猶如風中樓閣,是極易出問題的。
“好好,你別著急,路上小心。”顧小漠說完,好一會兒後才掛斷電話,跟傅雋川說,“傅雋衡昨晚跟朋友出去吃飯,喝了酒,就在外麵睡了。念念瞎著急。”
“嗯。”傅雋川悶悶地應了一聲,抱著顧小漠,懷裏的充實感消減了他心中的妒忌。
“我準備去畫畫了。”顧小漠推開傅雋川站起身,因為右手受傷,她這陣子是用左手畫的。好在她以前也用過左手畫畫,而且這次的靈感來得也很快,不然這次的玉蘭杯就要黃了。
顧小漠轉身要走,傅雋川雙臂環上來,在顧小漠腰間交握,叫了一聲:“顧小漠。”
“嗯?”顧小漠自然地低頭看向傅雋川。
傅雋川說:“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顧小漠先是愣了愣,而後羞得滿臉通紅:“你怎麼突然說這個……還太早吧……”
“我們重新去領證——”
顧小漠在傅雋川懷裏轉身,捧著傅雋川的臉,羞澀地說:“等念念骨髓移植的事情搞定,我們再來討論這件事,好嗎?”
傅雋川垂下眸,說:“嗯,再說吧。”
顧小漠便繼續去奮鬥了。
顧小漠趕啊趕,終於趕在玉蘭杯截止之前,將畫稿送了出去。
寄完快遞,在玉蘭杯選手後台上上傳了快遞單號後,顧小漠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傅雋川也收到了傅正林、傅琪琪分別與莫念念的骨髓配對結果,全都不匹配。傅雋川心底冒出一陣煩躁,昂著頭閉上眼睛。
親朋好友的骨髓都驗了個遍,全世界骨髓庫也都……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著顧小漠和傅雋衡再生個孩子?
傅雋川右手拇指緊緊摁著食指指節,心口悶得發疼。
顧小漠一邊走過來,一邊笑著說:“師兄,我的畫寄出去了。”
“嗯。”傅雋川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他拿起手機,疲憊地站起身,說,“你先收拾行李,我去給餘凱定打個電話。”
還沒等顧小漠反應,傅雋川便起身去了套房裏沒人住的一個小房間。
顧小漠不解地站在原地:“他怎麼好像很不開心似的?該不會是因為我的事而……”
顧小漠下意識地朝小房間走去,有意想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