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張元靜爺爺的生日，傅雋川哪裏有功夫搭理你。
“顧小漠。”
“等一等。”
“顧小漠！”
顧小漠捂著耳朵，整個人難受得快要垮掉。
如果她不臨時決定要來，她和傅雋川是不是能走得更久一點？她是不是就能永遠沉浸在暗戀成真的美夢裏？
她真是後悔，傅雋川明明叫她今天不要去他病房，她怎麼這麼不聽話……為什麼非要親手打碎自己的幻境……
顧小漠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身後傅雋川邁著長腿追來，牢牢拽住了她的手。
“顧小漠。”傅雋川皺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小漠呆呆地回答：“我也覺得自己不該來……”
“跟我來。”
傅雋川強勢地拉著顧小漠走到一個休息室，顧小漠全程忘記掙紮，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掙紮，她的力量在傅雋川麵前猶如螳臂當車。
傅雋川鬆開顧小漠的手，關上休息室的門，顧小漠怔怔地聽他打電話給餘凱定，要餘凱定過來把她接走。
顧小漠坐在沙發上，木然地等待著。
傅雋川結束了一通電話，走到顧小漠麵前，蹲下身來，問：“誰把你帶來的？是不是傅雋衡？”
“是我自己要來的。”顧小漠垂眸看著自己冰冷的雙手，說，“不管傅雋衡的事，你不要怪到他身上去。”
聽見顧小漠維護傅雋衡，傅雋川深深呼吸，強行壓下自己的不滿，而後，他耐心地說：“你等會兒就在這兒坐著，凱定會帶你回去的。”
“嗯，我知道了。”顧小漠木然地說。
“我知道你肯定誤會了。”傅雋川冷靜地說，“等宴會結束，我會親自給你解釋。”
顧小漠呆滯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傅雋川忽然覺得後怕，這樣的顧小漠，沒有任何情緒，就像個扯線木偶娃娃一樣。
“顧小漠——”他伸手要握顧小漠的手，顧小漠立刻掙開了。
傅雋川怔住。
顧小漠用自己的衣服搓著自己的手，搓得手都發紅了，傅雋川連忙阻止她：“好了，別這樣，別這樣——”
“別碰我！”顧小漠情緒失控地喊了一聲，她看著傅雋川，眼底的淚水搖搖欲墜。
“你不願意相信我？”
“你昨天說今天要忙公事，要和員工開會，叫我不要來找你，我相信了，然後呢？”顧小漠的眼淚驟然落下，她眼神直直地看著傅雋川，泣聲追問，“你說你不會再跟張元靜繼續了，我相信了，然後呢？”
傅雋川有苦難言，匆匆別過臉，避開顧小漠傷心欲絕的凝望。
“我不喜歡張元靜。”傅雋川說，“今天的事，是為了某項交易，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
顧小漠聽了，低下頭，又哭又笑。
事到如今，傅雋川還想繼續給她洗腦……這是不是變相證明，她顧小漠在傅雋川眼裏還是有點作用的，還是值得花心思去欺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