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小漠勉強擠出一抹笑，說，“謝謝你，我先走了。”
顧小漠緩慢地往回走，反反複複想著傅雋川、傅雋衡兩人說過的話，她已經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了。
“小漠！”不遠處柳映真提著包走過來，“走，我下班了，我們可以去吃烤魚了！”
匆忙中，顧小漠已做了決定：“映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去吃烤魚了。”
柳映真愣住。
顧小漠一邊往醫院門口走去，一邊給傅雋衡打了一通電話：“你在哪兒……我能跟你一起去張家嗎？”
一個小時後，顧小漠和傅雋衡在張家下了車，給出邀請函後，往裏走。
顧小漠穿著傅雋衡臨時安排的禮服，打扮得十分漂亮，沿途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可她心不在焉，略低著頭，懨懨地跟著傅雋衡。
傅雋衡低聲說：“來都來了，打起精神來。”
說著傅雋衡抬起臂彎，顧小漠勉強擠出一抹笑，挽著傅雋衡的手臂往裏走。
張家十分現代化，宴客的大廳裝潢奢華有格調，顧小漠、傅雋衡從路過的服務員手裏拿過一杯紅酒，坐在角落的雙人沙發上。
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晚上八點一到，一位常年活躍在電視圈的主持人登場，說著俏皮話，引得場內氣氛活躍起來。
傅雋衡遇到了朋友，正聊得歡，顧小漠低聲說：“我先去趟洗手間。”
傅雋衡點點頭。
顧小漠問過服務員後，沿著標示往洗手間走去，長長的走廊看似走不到盡頭，一麵是玻璃牆，顧小漠間或一瞥，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她挽著發髻，穿著一件白色禮服，美得都能去拍婚紗照了，可她臉上懨懨的沒什麼精神，讓人一看，就知道心思太重。
——你實在吃醋的話，我不跟她繼續了，好不好。
——顧小漠，你能不能對我有點基本的信任？
——這種阿斯伯格綜合征者，連一個女朋友的感情都處理不好，你竟然覺得我能處理兩個。
顧小漠站定，在心裏問自己。
自己會不會誤會傅雋川了？他也許隻是和員工去聚餐，沒時間看她手機而已，張元靜也許隻是湊巧來探望他，遇到他要和員工出去聚餐而已……
要不就此罷手，回去吧……
顧小漠猶豫地咬著下唇，正要轉身回去跟傅雋衡說自己要走，餘光便瞥見了傅雋川的身影。
顧小漠驟然扭頭看去。
傅雋川和張元靜相攜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來，他們身上的禮服設計互相呼應，像是情侶裝。張元靜挽著傅雋川的手，湊到傅雋川耳邊低聲說著什麼，那種親昵的狀態讓顧小漠僵在當場，傻愣愣地看著。
許是顧小漠的視線太過刺眼，被注視中的傅雋川和張元靜都抬頭看了過來，在看到顧小漠時，傅雋川眉頭一擰，放開張元靜的手便大步走了過來。
顧小漠轉身就往庭院外走。
剛才傅雋川和張元靜親昵相處的畫麵一直在她腦海裏回蕩著，連同傅雋衡對自己的警告。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帶點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