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男人踱步出來,目光沉沉地看著顧小漠的方向,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顧小漠本來沒想跟傅雋衡聊多久的,但看傅雋川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她也就半推半就,跟傅雋衡聊了半小時的電話。
掛斷電話後,顧小漠站起身,傅雋川已經去了臥室。她準備出門,走到玄關處換鞋,冷不丁看到一旁垃圾桶裏的一袋藥。
這個透明袋子裏裝著一盒藥,藥盒上赫然寫著999感冒靈。
傅雋川給她買藥了嗎?
顧小漠抿嘴想著。
也許是餘特助買了,托他拿回來,他不耐煩,把藥扔進垃圾桶裏吧。
顧小漠懨懨地換上鞋子,出門了。
買完藥回到酒店房間,顧小漠煮水,喝藥,拍照,發給傅雋衡。
傅雋川在沙發上冷著臉看國際新聞。
顧小漠就在廚房給傅雋衡熬骨頭湯,順便給自己做了一份晚餐。
一個房間,兩個人,幾個小時,都沒有互相說一句話。
餘凱定進來時,還沒覺察到兩個人的別扭,跟傅雋川彙報完工作,他跑去廚房問顧小漠:“太太,你晚上想吃點什麼?我幫你點餐。”
顧小漠笑著回答:“不用啦,我和傅雋衡一起吃。”
話音一落,客廳的茶幾被踹得偏了頭。
餘凱定神色一變,不敢問下去了。
顧小漠咬咬牙,提著保溫壺啊飯盒啊這些出了廚房。
客廳裏傅雋川就跟個冰櫃似的,冷冷道:“凱定,你幫太太把東西送到醫院去。”
“是。”餘凱定應下,為難地看著顧小漠。
想起傅雋川的夜不歸宿,想起那白襯衫上的紅唇印,顧小漠倔強地把保溫壺和飯盒抱在懷裏:“不用麻煩餘特助,我自己有腳,自己送。”
說著,顧小漠就往玄關處走去,光速換上鞋,揚長而去。
到了醫院,顧小漠麵色如常地跟傅雋衡吃晚飯。
吃完晚飯,顧小漠這才開始後怕,她說走就走,傅雋川這個大男人主義直男癌想必氣炸了,她回去肯定有排頭吃。
這般想著,顧小漠就磨磨蹭蹭地在傅雋衡的病房裏呆到晚上九點多,傅雋衡都開始打哈欠了。
顧小漠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說:“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傅雋衡說:“你如果不想回去,可以在這兒休息。”
顧小漠愣了愣,抬眼看向傅雋衡。
傅雋衡挑眉:“你平時恨不得七點就走,今天呆到九點多,我難道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嗎?”
顧小漠臉上登時訕訕的。
“如果跟傅雋川過得不開心,還不如跟我。”傅雋衡嘴角勾起邪魅一笑。
顧小漠正要懟傅雋衡幾句,身後便冷不丁傳來傅雋川冷冷的聲音:“顧小漠,走了。”
顧小漠驚訝地回頭,傅雋川麵上沒什麼表情。
“傅雋衡,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顧小漠說罷,轉身就走,也沒再看傅雋川。
下了樓,顧小漠便看到餘凱定站在一輛車旁,她匆匆走了過去。
餘凱定困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