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比幹道,“王上,天色不早了,該回宮了。”
“好!”殷蕩朝城樓走去,“王叔,山海六國都走完了嗎?”
王叔比幹背著手,跟隨著殷蕩,笑道,“是!今天中午,王上在醉仙樓和太師商榷要事,老夫就代王上送了山海六國的使臣離開。”
“這樣嗎?”殷蕩道,“依王叔所見,山海六國有無可能聯合進攻我大商?”
王叔笑著搖頭道,“山海六國青丘羽衣不問世事,昆侖又成廢墟,鬼方早成斷脊之犬,剩下的黑齒夜郎又扶搖不定,六國聯合根本沒可能,王上不用擔心。”
“這樣好!”殷蕩道,“既然暫時不會開戰事,那孤王要離開朝歌一段時間。”
王叔比幹道,“王上要去東海了嗎?”
殷蕩笑道,“王叔知道了?”
王叔笑道,“王上怕是不知道,就在剛剛,第一樓出版了最新的朝歌日報,日報當中首頁對於四海龍君受我人朝封禪的舊事,以及四海龍君認夏不認商的事情提及再三,言辭當中頗有對那四海龍君不瞞之意,外帶醉仙樓那些仙家外傳所言,現在朝歌城裏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王上要對東海下手了!”
殷蕩站在城樓上,眺望著燈火萬千的朝歌城,深深吸了口氣,“王叔,我爹,他死的冤啊!”
此言一出,王叔比幹沉默了。
殷蕩拍著城磚,閉目輕聲道,“當我聽到聞太師去東海求藥,那敖廣背信棄義投奔玉帝,不願意給我爹靈藥,讓我爹賓天,我活吞了敖廣的心都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敖廣所行所為是人臣之行嗎?他這是反賊!我大商的反賊!”
“如果說鬼方是間接殺了我父王的凶手,那敖廣就是直接凶手!這樣的凶手和逆賊,必須殺之,以正王道之威!”
聽著殷蕩的話語,王叔比幹歎了一聲,“王上所言,老臣何嚐不明白,隻是早在甲王時期,我大商就無法統轄四海了,敖族稱霸四海,一家獨大,已成一方巨擘,要斬這敖族,怕是不容易。”
“不容易就放棄?”殷蕩磨牙道,“我父王臨終前教我,當以王法之嚴,立王道之威。如果畏懼其龍族威能,放任四海龍族投奔玉帝,我人族領地淪入昊天仙庭附庸,那麼不久之後,我人族六國,我大商四侯,也必效仿之,必被天庭蠶食鯨吞!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屆時,我大商百年基業,就距離滅亡不遠了!”
王叔比幹道,“老臣明白,隻是王上此行,何必先把東海消息放出來,讓那東海提前警覺,怕是他們會有所防範。”
殷蕩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王者光輝萬丈!王行其道,必然光明磊落,天地可鑒!偷偷摸摸,那不是王知道!孤就是讓他們知道,要讓天下眾生知道,四海是我人族的四海,是禹王赦封給他們四海龍王的,不是他們四海龍王天生而有!”
王叔比幹道,“那王上,可有東海之策?”
殷蕩道,“有了一些,怎麼王叔有良策?”
王叔比幹道,“王上,其實要滅亡四海,很簡單。”
殷蕩道,“怎麼說?”
王叔比幹道,“當年禹王治水,行至東海,大海波濤難平,於是禹王取了四樣人皇寶物鎮壓在四海海眼,鎮壓四海水靈,這才有了禹王治四海,封龍族四敖的說法。”
殷蕩道,“王叔的意思是?”
王叔比幹眼神放戾光道,“如若那四海龍王敢和王撕破臉,王可以效仿禹王,取出四海海眼的人皇信物,讓四海重新演化混沌黑水,讓那敖族一脈毀滅在四海之中!”
殷蕩一聽,雙瞳內斂,好,好一個絕戶計!
禹王原來早就防範龍族反叛了,早在那四海之中放了四個人皇寶物,等於是四個定時炸彈。
隻要你敖族一脈不聽話,那我就把四個定時炸彈全搗鼓出來,四海海眼爆發,你們敖甲就等死吧!
殷蕩道,“敢問王叔,那四樣寶物是什麼?”
王叔比幹捋著胡須,“四樣寶物,我隻是知道其二,剩下的史側散落,比幹也不清楚,怕是隻有祖廟才知曉。”
殷蕩道,“那王叔所知的東海二寶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