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蕩急匆匆的趕到了東城門外，寬大的護城橋上，甲士林立，來往仙客匆匆，哪兒塗山靈趙公子的身影。
“走了嗎？”
“終於還是沒趕上嗎？”
殷蕩恨恨跺腳，該死，要是剛剛沒有和那倆禿驢磨嘰，也許就能跟上最後一班車了！
若是圓寂的長眉羅漢聽聞此話，怕是能氣炸了，我們分明用的是無上佛門秘術，須臾一刻，看起來很長時間，實際上就是一眨眼，怎麼你殷蕩把鍋甩到了我們佛門頭上！講不講道理了？
就在殷蕩不知所措的在東門外石橋上遊走時。
人群中，一個俊朗公子嗷的一聲，好像是一隻發情的野狐狸，直接衝了過來，狠狠鎖住了殷蕩的脖頸！
那男的拽住殷蕩的脖頸，朝著護城河拖去，“殺千刀的！我要殺了你！！”
殷蕩被勒的喘不過來氣，急忙的拽住了護城河石欄，急道，“兄台，兄台，冷靜一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自以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還有臉說！”那年輕人回過了頭來，死死盯著殷蕩。
殷蕩也看清楚了偷襲自己的混蛋模樣，是缺德！是那個青丘國的塗山德！
塗山德雙瞳泛紅，頭發飛揚，死死扼住自己脖頸，“我終於逮到你了！我要殺了你！！”
殷蕩看著塗山德的手指上出現鋒利的狐狸爪子，急忙道，“塗山德，你先暫停下，我必須問你一個問題！”
塗山德冷聲道，“說！”
殷蕩道，“你是誰？”
缺德道，“我是缺德！”
殷蕩揮手，“不對！”
缺德思忖了下，“我是青丘國塗山德！”
殷蕩又搖頭道，“也不對！”
缺德遲疑道，“那我是誰？”
“問得好！”殷蕩拍手道，“你是缺德嗎？不，你不是，缺德隻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你可以叫缺德，我也可以叫缺德，他們路過看熱鬧的行人都可以叫缺德！拿走這個代號之後，你，又是誰？”
缺德微微遲疑，“我，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不用知道，我要殺了你！”
“好，好——”殷蕩安慰著缺德，“不說這個了，那你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
缺德道，“說！”
殷蕩道，“我，是，誰？”
缺德皺眉道，“你不是已經提問過這個問題嗎？？”
“不對！”殷蕩道，“剛剛用的是自我，現在是他我，當我用你的代號來向你提問問題，這一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三界，我對於這個三界又意味著什麼，是這個三界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這個三界！”
缺德鬆開了殷蕩脖頸，急吼道，“不要講了！”
殷蕩道，“我和三界天地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嗎？聖人之上是否是道的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之序，過去的時間在哪兒消失，未來的時間又在何處停止，這一刻我提出的問題，還是我剛剛給你提出的問題嗎？”
缺德怒發衝冠，“我要殺了你！”
殷蕩雙瞳烈烈，“是誰，殺了我！你，又殺了誰！！”
缺德雙瞳木訥，緩緩道，“我，我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