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看到的，都已經看過了，吃了飯，你就回去吧。”何煥囑咐道。
可是忽然顧婉哭泣起來。
何母忙輕輕拍著顧婉的後背，問著：“現在天黑了，要不你明天再走吧，今天就先住在這裏。”
顧婉哭著點頭。
不大一會保姆就來通知飯做好了。
一大桌子菜裏，何煥看見幾樣家裏不太常做的菜，就知道這幾樣估計是顧婉親點的。
因為何家平常人就少，為了吃飯吃得熱鬧些，都準許保姆也上桌一塊。今天也是如此。
何煥坐在長桌的首席，一副一家之主的地位。保姆坐在一邊，另一邊是顧婉挨著何母坐。
何母關切地問著顧婉許多問題。
“顧婉，你和你姐姐長得還真像，我才見到你時候，差點就把你人稱你姐姐了。你爸媽看著你長大，估計多少能治療他們的喪女之痛了。”
“是啊，我爸媽總說，多虧還有我。隻不過，我和姐姐是在長得太像，爸媽總會看著我就想起姐姐的死，然後就哭起來。”
何煥忽然感覺今天的飯菜很難下咽，說道：“總提到已經過世的人，這樣不尊重。”
何母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吃飯，吃飯。”
何母才安靜吃了兩口，就又打開來話匣子：“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
“哦，我還沒想過。其實我就是想我姐姐了，所以……哦，我還打算在國內工作看看，如果可以就在這邊定居。”
“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很不容易的，一定要身邊有個男人依靠才行。”
何煥正要夾菜，卻看見一雙筷子正要夾放在自己這邊這一盤，那是顧婉離這菜太遠，夠不到，正夠著。他見狀，索性把這一盤才挪到顧婉麵前。
何母卻出奇地對何煥笑得很開心，她對顧婉說道：“不如你就住在我家吧。你在這裏沒親沒友的，一個人住在外麵，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我家屋子大，房間多，隨便住哪間都行。”
何煥那雙正伸出去夾菜的手，就卡在半空中，他看著一旁這對女人在那裏開心地笑著，心裏驚訝極了。
“先生，你要夾哪個菜，我幫你。”
保姆幫何煥夾了兩筷子離他遠一些的菜放在他碗裏。
何煥飯後回到房間，正在查看公司的一些文件文案，卻怎麼都投入不進去。
他隻好端起咖啡，站在窗邊，拉開窗簾，看著窗外那孤獨的路燈。
忽然一陣臥室外麵一陣忙亂的腳步聲走過。自從程蔓離開這個價，這二樓的走廊就一直很安靜，也隻有母親和保姆偶爾才上來。他們上樓來也都是直奔他這個房間，而剛剛聽見的聲音，卻是路過。
他打開門，正好看見保姆抱著一床被子往走廊那邊去。
“怎麼回事？”
“老太太吃飯時候不是說過，讓顧小姐隨便選房間住嘛。呐。”保姆向書房旁邊的那件臥室努努嘴，“顧小姐選了先生旁邊的那件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