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九爺真是老糊塗了,小心這兩人給你頭上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阿旦看在眼裏,心裏想著。

你說這黎九初怎麼就對阿森這人放心呢?

原來啊,這人啊越是勢力龐大,便越是自信,以為自己就是皇上,自己的言行就是聖旨,沒有人敢違抗他。

黎九初也犯了妄自尊大的錯誤,他才不把阿森這小子看在眼裏呢,阿森這小子在他眼裏不過是個靠他吃飯的小螻蟻,他隻需輕撚一下手指頭,便會將他撚成粉末。所以,他怕他什麼呢?

他不但不擔心他,還特別大度地將阿森放給柳青青做出行保鏢!

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你們不是認識嗎?那我就偏偏將你們倆放在一起,看你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幹什麼?

黎九初真是太自信了。

殊不知,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這不是危言聳聽啊!

“阿旦,”黎九初移動著茶杯,說到:“你再說一說昨晚的情況。”

阿旦喘了喘氣,說到:“我是聽到連城內線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鑽石出事了,這才去看的。我在展台四周團團看了一圈,也不見有什麼痕跡,看不出是怎麼幹的,總之幹得一點都不露痕跡。”

黎九初閉著眼,手中的三顆核桃玩得“咯咯咯”地響。良久,才緩緩地說:“這麼說,是有人趕在你們之前就取走了鑽石?”

“是的,師父。”

“嗯!”黎九初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胡須亂抖。過了半支煙的功夫,這才悠悠地睜開眼來,說到:“看來,香城要不太平了。”

黎九初的話令在座的都精神一震。

為了懲戒阿旦的做事不得力,黎九初令人抽了阿旦十鞭子。

過後,黎九初又對阿旦說:“旦兒,莫怪師父狠心,師父向來獎懲分明。這兩天,你去會一會香城那五十多家賊幫,看看他們的動向,可有什麼風聲不?”

“旦兒明白了。”阿旦忍痛躬身作答。

“好吧,你們都去忙吧,我也要好好靜養一下,思考一下了。”黎九初說。

眾人答應著,退了出來。

阿旦一拐一拐的,全靠阿勇扶著,這才走到了汽車旁。

與阿旦受苦受煎熬相比,此刻的阿森卻處在極度快活之中。

前麵說了,阿森就是為了柳青青才進了陰陽山莊的,為了柳青青,他可以拚命,可以認賊作父。

他和柳青青已經搞在了一起,任何地方,任何沒有其他人的場合,他和她都如同一對極度幹涸的沙漠中的旅人一樣,互相要著彼此的身體,是那樣的貪婪,是那樣的忘情。

“我要為你生孩子!”柳青青說。

“嗯,生一大堆的孩子!”

“我要讓那個老家夥頭上戴厚厚大大的綠帽子。”柳青青笑著說,她心裏真是對黎九初厭惡極了。那個老家夥每天都要吃了藥幹她,幹起來就像一頭發狂的公牛,全然不顧柳青青的感受。柳青青本來就不愛他,所有的動作和配合都是裝出來的。

“不,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自由幸福的生活,你等著吧--我們很快就要扳倒那個老東西了!”阿森緊緊地摟著柳青青,眼睛裏透出一股子殺氣。

“你相信我嗎?”他吻著柳青青,問。

柳青青不住地點頭,說到:“我相信,我相信你!”

柳青青摟著阿森的脖子,她故意躲閃這阿森的親吻,卻楸準機會,用水盈盈的紅唇在他的額頭上打著封印。

在柳青青之前,他從來沒有粘過女人,柳青青就是他的性啟蒙老師。

這裏是柳家超市的倉庫,門早就被他們鎖上了,這裏閉音得很,怎麼吼,怎麼放蕩,外麵都聽不到。

這裏現在是她和他的洞房。

連城集團內,這兩天江爺總是陰沉著一張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上前問他在想什麼,自從鑽石神秘失蹤後,他已經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整整兩天兩夜了,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許踏進來半步,就連打掃衛生的也不行。

“篤篤篤”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門外的保鏢向他稟報:“江爺,大小姐從國外回來了,夫人請你趕緊回去一趟。”

哦,女兒回來了!

他頓時如同注射了一劑雞血般地從老板椅上“騰地”站了起來。

他雖然有三個兒子,但卻隻有這一個女兒,而且這個女兒還是他最小最疼愛的女兒,女兒名叫江宛如,正在國外念書,是個非常俏麗的姑娘。

一想到女兒甜甜的笑容,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決定馬上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