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大擺慶功宴,論功行賞,在宴會上何方見到幾個弟弟,賽音察渾和胤褆都想投身軍營,像何方一樣上場殺敵,何方對此還是很讚同的,男人到軍營中去曆練,才能成長為真正的男子漢,幾個兄弟敘舊的時候,隻有胤礽一個人在那喝悶酒。
等宴會散去,胤礽已經伶仃大醉趴在桌上,兩個太監要架他回去,何方攔住他們,將胤礽抱起來,胤礽雖然身量長了些,但與何方相比仍舊纖細的像個小少年。
吹了陣冷風,胤礽漸漸有了些意識,“哥哥又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他說著在何方的懷裏蹭了蹭。
何方那顆變得堅硬的心又軟了下來。
“我以為你不想看到我回來。”
“我沒想過要和哥哥爭什麼?是哥哥先傷了我的心。”
何方笑了,“還是因為叔姥爺和皇額娘的事?”
“我見過皇額娘,她說她有罪,如今日日在宮裏念經誦佛,皇額娘想害哥哥,是她做錯了,她不該害哥哥。”胤礽大著舌頭顛來倒去地說道。
何方怕他說話咬著舌頭,遂說道:“明日再說吧,我先送你回去歇息。”
胤礽搖搖頭起身要下來,何方將他放下,他抓著何方的胳膊,腳下還有些打晃。
“我怕明日我就不敢麵對哥哥了,皇額娘當初問我想不想當太子,我沒有回絕,不是我想要那個位置,我隻是想贏哥哥一次,讓哥哥好好看著我。”
一個想引起家人注意的叛逆小孩,何方想想難怪胤礽有一陣子和他鬧別扭,原來是到了叛逆期。
何方大手拍了拍他的頭,“都是過去的事了。”
“哥哥能忘,我卻不能原諒自己,皇阿瑪一定將我看作有狼子野心的人,兄弟們要是知道我險些害了你,定會唾棄我。”胤礽蹲在地上嗚咽地哭起來。
他哭著哭著身子一歪,何方連忙扶住他,見他臉上掛著淚珠,人卻已經睡著了。
送胤礽回了阿哥所,何方回到毓秀宮,老康在等他。
“我發現自己還是當不了皇帝,保成一哭我就心軟了,我更喜歡在沙場上拚殺,所以您老可要萬歲萬歲萬萬歲啊。”
“萬歲,朕又不是王八。”老康回道。
“這次接觸了旁的國家,讓我有些感觸。”何方往榻上一躺,把靴子蹬掉,蹺著‘腿’問道,“咱們大清要是關起‘門’來不和其他國家‘交’流,總有一日會被敵人的大炮轟開過‘門’,被迫開放。”
“朕看你是杞人憂天,有朕一日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你不在了呢?
何方沒問出口,想改變老康□□大國的思想,讓他去開眼看世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
“老康,我做了個夢,外國的列強闖進紫禁城,燒殺搶掠,還坐在龍椅上,我們卻毫無還手之力。”
“老康是誰,又在說什麼胡話,要是醉了就上‘床’睡去。”
何方的意識漸漸變得不清,並不是因為喝醉了酒,何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就快到頭了,他沒有選擇成為皇帝這個任務,而是選擇輔助老康成為千古一帝,現在看來他的任務應該是完成了。
他拉著老康的手,“告訴子孫後代不許閉關鎖國,不準大興文字獄。”何方又囑咐了幾句,慢慢合上了眼,老康命人將何方扶上‘床’,親自給他蓋上被子,自言自語道:“你比我看得長遠,大清‘交’給你,我放心。”
第二日早朝,太子缺席,老康還以為太子昨日醉的厲害,是以也未差人去喊他,等下了朝去毓秀宮看望太子,一幹人等不敢打擾太子清夢,老康推‘門’而入,還調侃道:“承祜,日上三竿了,該起了,陪阿瑪用早膳。”
老康喚了幾聲‘床’帳內依舊沒有動靜,老康疾步走上前掀開‘床’帳,見太子麵‘色’平靜地平躺在‘床’上,還是昨晚老康離去時的模樣,沒有動過,老康心裏突然一沉,抬手去碰太子的臉,入手一片冰涼刺得他手指生疼,他顫抖著手指去試他的鼻息。
“承祜——”老康大喊一聲,頹然地坐在‘床’邊,將太子抱入懷中,“快宣太醫。”
“皇上,太子殿下已經去了。”太醫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他能醫人,但是不會起死回生之術,即便殺了他,他也救不回太子。
“又隻剩我一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直沒寫過男主走後那個世界如何,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標題千古一帝我想說的是老康,所以男主是不會等到登基為帝的,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啊,扔板磚的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