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抬舉,劉徹索‘性’丟下木勺不再管茶,老大不高興地沉著臉不說話。
何方從懷裏取出畫好的圖紙‘交’給劉徹,“你看看這個。”
劉徹接過展開皺眉,他不想承認自己看不懂這是什麼。
何方見他研究了半天,好心提醒道:“這是炸‘藥’,將硝石、硫磺、木炭按照比例‘混’合之後放入密閉的鐵製器具內,拉出一根麻線做引線,原理我也無法和你解釋,威力的話要你自己親眼見識過才知道厲害。”
劉徹迫不及待地找來製造武器的管事,命他著手製作炸‘藥’,何方又囑咐了幾點注意事項,要他們避免明火,製作完成後要小心存放。
雖然還不曾親眼看到炸‘藥’的威力,但劉徹仍是有些雀躍,要是武器試驗成功,用在戰場上,定能震懾那些匈奴,讓他們不敢再進犯。
何方還提議訓練一支騎兵,到時候直接衝入匈奴腹地,扔幾個炸‘藥’就跑,頃刻就能解決戰事,劉徹哪有不同意的。
兩人正商討建軍之事,劉徹瞄到何方頸上的牙印,斂了笑,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哪個大膽的‘女’人在你頸上留下這等痕跡。”這牙印像是給何方身上蓋了戳一樣,貼上了個人標簽。
何方理了理衣領將牙印遮住,“是隻不聽話的小豹子。”說起霍去病,何方滿臉都是笑意。
劉徹見他的笑,嘴裏發苦,但還是笑著說道:“你這年紀早該成家,可是有了中意的對象,要是有喜歡的,我就給你賜婚。”
“匈奴未滅何以成家,我的‘私’事就不牢陛下‘操’心了。”何方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劉徹也不再自討沒趣。
晌午用過午膳,劉徹留何方繼續商討練兵一事,何方晌午吃得有些多犯困的很,劉徹見此,讓他在自己的‘床’上午睡。
曆史上說韓嫣與劉徹關係親密到睡一張‘床’,在何方看來這種說法就與穿一條‘褲’子長大是一個意思,表示兩人青梅竹馬關係親如兄弟,皇帝睡的‘床’不僅華貴而且舒服,被子被熏了香,不是那種刺鼻的濃‘豔’香味,而是清淡飄渺若有若無的,令人聞了心曠神怡,更有利於入眠。
何方這一覺睡得夠長,劉徹也沒喊他,就在一旁看奏章。
何方睜開眼盯著‘床’幔看了半天,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時時關注這邊的劉徹見他睜著眼睛怔怔地看著‘床’頂,忙喚他,何方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坐起身,每一次醒來都無法預料到自己會來到什麼世界,這種人生何方有些倦了,好像不管他如何努力,命運始終不是握在自己手中,他就像是隻風箏,雖然能夠鵬程萬裏,但身上總係著一根線,線的那頭是誰何方永遠也看不清楚。
宣殿裏寂靜地令人感到沉悶,何方身上釋放出來的負能量連劉徹都感受地到,劉徹丟下奏章疾步走過來,猛地拉住何方的手。
何方仰頭看他急慌慌的樣子,勾起一抹笑來,“陛下何事如此驚慌?”
“你別笑,看著讓人更加難受。”
何方收回手從‘床’上下來穿上鞋找來自己的外衣穿上,“下官今日身體不適,明日再與陛下商討練軍一事。”
何方打開殿‘門’,冷風呼地灌進他的脖頸裏,何方瑟縮了一下,劉徹忙將自己的黑‘色’裘衣遞給他,何方謝絕了他的衣物,走出殿‘門’徑直朝一人走去。
劉徹站在‘門’外瞧見不遠的亭子裏站著個人。
那人瞧見何方忙朝他跑過來。
“我讓人知會過你,裘衣明日再還我也不遲,你在這等著我,霍去病怎麼辦?”
“小的先行回去做了飯,才回到這裏等著。”衛青多穿了一件厚衣服,裘衣搭在胳膊上,見何方穿得單薄,忙展開衣服給何方披上。
“真暖活。”
“小的用暖爐一直炕著。”
“你用心了。”
衛青得了何方的讚賞‘露’出一個真心的笑來,抬眼見到迎風而立的劉徹,忙跪在地上行了個禮,何方扭頭朝他點點頭算是道別,拉起還跪在地上不起的衛青一道離開了。
“衛青,你是將才,我想讓你領兵去攻打匈奴。”
坐在馬車上,何方對衛青直截了當地說道。
“小的愚鈍,怕有負大人所托。”
“我看人眼光一向很準,現在有個機會,讓你揚名立萬,立功封侯的機會。”
何方說得言之鑿鑿,令衛青也躍躍‘欲’試起來,哪個好兒郎不想建功立業?衛青隻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已,而如今機會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幾點:一霍去病是重生的,二漢武帝確實喜歡韓嫣,不過男主是個直男,所以這段感情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