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的夏堯一聲尖叫,驚動了文種和範蠡,兩人站起身正要出門去看,一個美麗的女人嘿嘿笑著,走了進來。
“你是誰?”文種厲喝。
“你一定是那個心黑的三娘。”範蠡盯著女人,隻見她身後是被施了魔力的夏堯。夏堯渾身在顫抖著,痛疼使她臉容扭曲。
“你真是個天才,一下子就猜出我來。”三娘笑著,可是臉上卻帶著一股黑氣,眼睛中是淩厲的凶光。“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出我來的?”
“這很簡單。”範蠡道:“這麼美麗而又這麼有魔力的女人,除了你隻怕荒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也許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
“你真會說話。可惜你忘了,在這個西施姑娘麵前誇讚我,讓我覺得有點虛偽的感覺。”三娘笑著道:“我說的沒錯吧?聰明的範蠡公子?”
“她太單純,沒你身上的女人味。”範蠡雖被反駁,依然麵不改色,道:“男人喜歡的是有性感的女人。隻有你才是女人中的女人。”
三娘笑著。不論什麼女人,在男人的讚美麵前,心情總會好一點的。
夏堯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湧流。自己在三娘的控製之下,已經苦不堪言,心愛的表哥卻同這個折磨自己的三娘調笑,這不是太無情嗎?她哪知道,範蠡此時更是心急如焚,但是看到三娘滿臉的晦氣,知道此時不敢惹怒三娘,隻好投其女人所好,讓她心情好轉,以緩解心裏的殺機。
文種注視著夏堯,也不明白範蠡為何變得如此不近人情。拔出刀來,厲喝道:“快放開她。否則……”
三娘冷笑道:“否則怎樣?難道你還能咬我一口?”
文種揚起刀,淩厲的刀風充滿整個房間。三娘催動靈力,夏堯尖聲叫喚,差點暈去。
西施道“文種大哥,還是聽範蠡的。不能惹三娘生氣。”
三娘笑道:“到底還是西施聰明,知道範蠡的心意。這文種看似一股英氣,腦袋卻是榆木疙瘩。”
範蠡歎道:“同聰明的三娘打交道,隻有自歎不如。你還是談你的條件吧。”
三娘道:“條件很簡單,隻要你們跟我走。”
“到哪裏?”
“到吳國。目前伍員就在邗溝等著我們。”
“我們要是不同意呢?”範蠡說著,劍已出鞘,劍尖的魔蛇頭顱晃動,蛇信吞吐,伺機準備,隻要主人催動靈力,就要傷人。
三娘悠悠笑道:“你不會這麼愚蠢的。”
範蠡道:“就算我們委曲求全,跟你到了吳國,難道還想活著回到越國嗎?”
三娘道:“不知文種意下如何?”
文種道:“殺了你。”眼睛望著夏堯,心裏一陣陣刺痛。他知道一旦動手,三娘隻要催動靈力,夏堯必定難以幸免,但是如果一起去吳國,死去的一定是他們三個!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隻有這個選擇了,況且,一旦他們下決心動手,也許三娘為了自己安危,也許會放夏堯一條生路,作為交換條件。
“啪……”三娘微笑著鼓了三下掌,一個蒼老的女人陰沉著臉,顫巍巍地走了進來,她雖然看似老態龍鍾,身上那股絕頂高手的氣勢,卻逼得文種和範蠡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三娘冷笑道:“聰明的範蠡,你難道就不想一下,憑我三娘的本領,我有膽量單獨來這裏送死嗎?本來以我們會主的脾氣,一刀宰了你們。可是我考慮把你們賣給伍員,對我們飛鷹會還有好處,所以就來劫持你們。”
範蠡饒是聰明,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對文種道:“文中兄以為如何?”
文種豪氣幹雲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拚了!”
三娘冷笑道:“此時呈英雄實與蠢豬無異。你們此時一死,就像朽木一樣毫無價值。如果跟著我們,還有一線逃生機會。況且那個癆病鬼還會來救你們……”
西施道:“她說的對。你們還是暫時委曲求全,相信越女姑娘一定會救出你們的。”
三娘鼓掌笑道:“看不出這個女子並非花瓶,她的見識比榆木疙瘩文種要強的多。我看你們還是聽她的吧?”
範蠡長歎道:“看來我想不聽她的都不行了。我們走吧。”
西施道:“我們一起去。”
三娘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