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目中漸露凶光,霍然道:“我與你拚了。”說話間飛身躍起,右手五指朝越女直抓而至。
越女連人帶椅後滑三尺。三娘五指落空,右手掣劍在手,連環三招直刺越女。她已經拿出了看家本領。
越女再一滑,轉到三娘身前,三娘劍在外門,不及回轉。越女閃電般封住三娘穴道。
三娘嘶聲道:“你害死了我的男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越女冷笑:“他死了,你就這麼恨我。可是你害死的那些無辜者呢?你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三娘木立半晌,才悲聲道:“我想不通,他怎麼會敗給你?他那麼精明,那麼能幹,你憑什麼擊敗他?”
越女歎道:“他並沒有敗給我。他是敗給了自己的貪心、驕傲、自大、陰謀之下。我也並沒有殺他,殺他的隻有他自己。”
“總而言之,他是因你而死的。”三娘狂叫。她這種人,從來不考慮自己失敗的原因是自己咎由自取,而是把一切原因歸咎到別人身上,把仇恨也發泄到別人身上。
越女道:“在這件事情上,你難道不想反思自己嗎?”
“我們並沒有錯。”
“你既然不肯認錯,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去埋了他,好生去吧。”越女說著解開了三娘穴道。
三娘怔怔道:“你真會放過我?”
越女苦笑:“你以為我喜歡殺人?我既然已經阻止了你們的陰謀,還有必要再殺人嗎?”
“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已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你快走吧,我隻想好好休息一會。”
三娘緩緩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猛然回過頭,手中多了一個暗器發射筒。可是越女並沒有看她,隻是靜靜地坐在桌前,喝著自己的茶水。
三娘獰笑著一按機簧,“哢”地一聲,十幾枚透骨釘朝越女身上飛過去。
隻見眼前一花,越女已經閃電般來到三娘頭頂上空,三娘頭上一朵珠花落在越女手中。這時透骨釘才射進桌麵。而越女正於此時坐回到桌子前。
越女右手一揚,那朵珠花又飛回到三娘手中,她逼視著三娘,道:“我答應金萬勝饒過你一次。今後如果你不該初衷,繼續作惡,就沒有現在這麼好的運氣了。”
三娘飛身往門外縱去,她淒厲的聲音不絕地傳了進來,“我並不感謝你今日的不殺之恩。我一定要讓你在人士間飽受苦難,在愛情上飽受打擊,然後心力交瘁,死得很慘!”她的詛咒就像地獄中惡魔發出的毒誓,令人不寒而栗。
越女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趴在桌上睡著了。她睡得很香、很甜。幾天的奔波,連續的疾病襲擊,對她的身體摧殘很大,她實在應該好好睡一覺了。
勝利後的她,在睡夢中,嘴角還牽動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漂萍把越女移到一張床上,注視著越女,不禁暗暗歎息。她看到越女眼角的皺紋,鬢邊的幾根白絲,耳聞到越女發自夢魂深處的斷續咳嗽,仿佛體驗到越女多年來身心兩方麵所受到的雙重打擊。
這在咳嗽中佝僂著的病軀看似那麼柔弱可憐,但卻有著無比堅韌的毅力,就像傲冰鬥雪的寒梅,帶給人間的永遠是美麗和清香。
日過午時,越女終於醒來。
隻要她一睜開眼,立即就像換了一個人,目光銳亮如同新月,神色間的病態一掃而光。如果說睡夢中的越女是一隻可憐無依的孤雁,那麼醒來的她便是遨遊雲天的蒼鷹!
漂萍癡望著越女,目光中飽含由衷的敬意。
越女默運靈力,終於解除了子貢身上的魔力,子貢恢複了原先的狀態。四個人吃過中飯,一起向荒城城主府邸走去。不料更大的困難正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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