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注視範蠡半晌,忽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恩惠,你是擔心一旦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你,你就無法繼續實施你的報複計劃。可是你要明白,隻有你健康地活著,你才能決定今後怎麼做。如果你垮了,你就是想報仇,又有什麼能耐?”
範蠡吼道:“如果我垮了,你不是沒有危險了?你為何像一個傻瓜,非要讓我繼續對你們報複?”
西施道:“你為你母親報仇,這是你的事。我治好你的傷,這是我的事。我是個醫生。如果能治好你的傷而不治,我就不配做醫生。這是我做人的準則。你知道嗎?”
範蠡無力地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是強盜的女兒。”轉過臉去,不再看西施一眼。他已無法麵對西施,在這個有著天使一般善良的心腸的西施麵前,他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在經受烈火的炙烤。他不知道西施一旦為他去死,他今後該無何麵對自己的良心。
西施道:“我胸口的血最好,溫度最高。你把嘴張開,我一旦割破胸口,你必須馬上吸血,然後讓夏堯為你輸入功力。”一手持刀,一手就要揭開衣襟。
範蠡轉身揮手道:“不行!”撞到西施胳臂,西施一聲驚叫,刀尖劃破了左手。範蠡呆呆地注視著西施左手,隻見那生命線上一道血線,把生命線一截兩段。
範蠡喃喃道:“生命線,生命線……這難道是天意?”忽然道:“好,我接受你的血,接受你的治療。”
西施笑道:“這才是個乖孩子。”揭開衣襟,完美無缺的胸膛露了出來,她想隻有刺破乳尖才不會破壞胸膛之完美,於是用刀尖深深地刺了進去。
痛著並快樂著。
她自己的心情隻有她自己能夠體會。
範蠡不再猶豫,噙住西施乳頭,忘情地吸著鮮血,他知道他所吸的每一口鮮血,都是無比珍貴的,他不能有絲毫的浪費。西施高興地對驚呆的夏堯道:“快呀,否則獻血就沒用了。”
夏堯急忙把掌心貼在範蠡後心。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西施的臉色漸漸發白,範蠡像瘋了似地瘋狂地吸,拚命地吸,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少他內心的痛苦。西施快要暈過去了,呻吟著道:“傻瓜,夠了。你難道真想要我的命嗎?”
範蠡從夢中驚醒,感覺全身不再有一點不適,反而有使不完的勁。趕忙鬆口。西施跌倒在椅子上,喘息著勉強笑道:“你的樣子真嚇人,你剛才怎麼了?”
範蠡垂下頭,不敢麵對西施的目光,呐呐道:“我不知道。”他目光斜瞟著西施左手斷裂的生命線,絕望地在心裏道:生命線在三十多歲處斷裂,這姑娘真是短命。她是被我害死的。我的仇人是江心石,她為什麼會無辜地卷入我們的仇恨中去?
西施道:“放心,我手上的小傷算不了什麼,你不用自責。”
見範蠡依然鬱鬱寡歡,接著道:“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可以治好你。”
範蠡道:“什麼辦法?”
西施道:“把你的血放出來,邊放血邊用靈力驅除。”
範蠡厲聲道:“為什麼不用那種方法?”
西施道:“那樣做,你很危險。而且,你的靈力和武功會喪失一部分。而這種方法危險是我,而且你會把鑽天燕的靈力為你所用,使你的功力增加三成,。現在你可以同文種不相上下。”
範蠡苦惱無處發泄,忍不住道:“你今天為這個冒險,明天為那個去死,難道你就沒有為你自己想一想,你也是人,也是爹媽所生。你的生命不比任何人下賤,你比任何人更應當活下去。何況我每天都在欺負你,都在痛恨你。你為我這樣做,到底是圖個什麼?”
西施見夏堯出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感情,盯著範蠡的眼睛道:“難道你真不知道為什麼?”
範蠡道:“不知道。”
“因為我喜歡你,為你所死,我感到是一種幸福。”西施癡心地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把你當作我最親的人,最愛的人。我孤獨了十幾年,隻有你才能夠令我快樂,隻有你才讓我知道我活著有意義。”
範蠡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夫妻。”
西施碎心地道:“正因為這樣,我才想去死。”正色道:“我隻求你,在今後的幾十天裏不要老用敵對的態度對我。讓我們做幾十天朋友,到時候,我就是去死,也會很高興地死。”
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夏堯的尖叫聲,接著八妹那放肆的大笑聲傳了進來:“範蠡小子,我找西施來了。你別做縮頭烏龜。你表妹可在我的手裏。”
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