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那登徒子可是走了?”
“走了。”李巧盼扯起珠簾,陽光再次灑滿整個屋子。她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師妹,其實他也……他……他武功不濟事的,你又何必躲著他!他若是再敢纏著你,你打他一頓就是了!”
“師尊說過,時間的男子皆是人麵獸心之輩,我哪能一個個都打得過來?避他幾日,做完這個任務,大不了今後我不再來天京城就是了嘛。”高月柔結束打坐,緩緩起身來到了窗前。屋前小徑上,兩個美麗溫柔的少女結伴走過,留下一路輕笑。
高月柔對兩位少女舒展了一下眉毛,算是向兩位美麗的少女打了個招呼。卻未曾想,兩位少女非但不回禮,反而是揚起稚嫩的胸部,冷哼一聲作為回應。
高月柔逃了個沒趣,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決絕的寒意。但是,窗外走過的兩位少女之間的竊竊私語卻是不依不饒鑽入了她那靈敏的雙耳。
“師師,你瞧她那副薄情寡欲的模樣,就如同個石女一般,真不知道昆哥哥是怎麼看上她的!”
“就是嘛!不過瓶兒呀,石女是什麼意思呀?”
“石女嘛,哈哈,就是那個地方沒有小縫縫的女子咯!嘻嘻嘻!”
“·O·!!!”
與此同時……
金蓮的臉色變了幾變,終究還是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說道:“馮家妹子,你……怎的來了?”
柳葉兒低著頭,將腳下的小石子撚了幾遍,終是開口說道:“金蓮,那天碼頭上的事,你可聽說了?”
金蓮臉色由白變粉,又由粉變白,默默點了點頭。她挪開身子,為柳葉兒讓出了一條進門的空隙。
柳葉兒沒挪步,隻是問:“你難道不氣?”
金蓮捏著衣角,緩緩道來:“人家,可是雪月齋的少主呢!”
柳葉兒凝眉道:“雪月齋的少主又怎麼樣!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嘴巴!”
金蓮道:“你還好了,你們馮家祖上是開過將領,你又是與哥哥下過聘書的,可是我……隻是個婢女的名分,我怎敢胡亂鬥氣?”
“哎!你不懂啦!這個不是鬥氣,是生死存亡時的拚搏!”柳葉兒跺腳說道:“你不知道!昆哥哥與那個女少主有舊情!”
“啊!”金蓮的臉色由白變青,道:“可是……可是那個女少主不是拒絕哥哥了麼?”
“那個是他們兩人在打情罵俏!”柳葉兒道:“要是別人家的女兒,我也就不這麼著急了,可是雪月齋家的女兒,卻不同!你難道沒聽說,雪月齋從來都是招女婿上門的嗎?你再想想,你可曾聽說過女婿入贅還帶著妻妾上門的?”
“啊!”金蓮的臉色由青變綠,哆嗦道:“柳葉兒,你可別亂說!”
“你這個笨女人!若不是火燒眉毛了,我能來找你嗎?”柳葉兒跳腳道:“在夏國的時候,我套過昆哥哥的話!他說他心中最愛的女人便是眉毛高高的,鼻梁也是高高的,與那個女少主一模一樣!你再想想碼頭上,換做一般的女子哪能見麵就出手打一位素未謀麵的男子呢?她分明就是放蕩女捶花心郎呢!”
“啊~~!”金蓮一聲驚叫,臉色由綠變紫,身子晃了幾晃,眼看著就要暈倒。她靠在門楣上,眼淚咕嘟咕嘟冒個不停,口中隻是惙惙道:“這可該如何是好?這可該如何是好?”
“廢話!當然得把這事兒給他們攪黃咯!”柳葉兒攥拳道:“我讓我爹爹、大壯叔、公輸叔叔,還有小白、燕青那一幹小兄弟都出來幫咱們的忙!而你,也得約上你那夥老鄉出來幫忙!”
金蓮口舌一陣發幹,連聲道:“好,好!我這就去找武家兄弟、西門官人和朱大貴!但是……女少主與巧盼是同門師姐妹,我怕巧盼撮合著秦暮城與盧兄幫那女子!”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大不了,我讓小白去勸勸他爹,撮合白馬營的一幫漢子們也來幫咱們!”柳葉兒暗自發狠道:“反正怎麼說也是咱們人多!最關鍵的是,咱們兩人一定要團結!”
話罷,柳葉兒打開隨身小包裹,竟是掏出了許多火燭、黃紙。金蓮詫異問道:“妹子,你這是作甚?”
柳葉兒道:“如今大難當頭,你我二人應當結義金蘭!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共同壞掉女少主與昆哥哥的好事!”
金蓮抹去淚水,咬牙切齒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