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宋這幾年治安太好,各地死牢裏的存貨實在是太少了。具西門慶所知,恩州所關押的死囚,就隻有武鬆一個。而附近河北東路、京東西路的幾個州縣內,都找不到一個胡家滅門案後被判的死囚。
也就是說,如果要實行這個法子,必須得灑下人手,到再遠些的州縣一個大牢一個大牢的挨個打探,盡快找到合適的死囚,花錢打通關係將死囚押回清河縣來受審頂缸。
太史昆聽了這個法子,搖了搖頭也否了。原因很簡單,太史昆他沒有人手。
聽了這些法子,太史昆也算是明白了。原來古今打官司的竅門也都差不多,西門慶說的這些法子,放到現代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太史昆見到西門慶苦著個臉再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眼珠一轉,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於是,太史昆也不在難為西門慶,而是陰笑一聲,說道:“小慶子啊!你畢竟還是嫩啊!看來這件事情,還得本大爺親自出馬才能迅速地、有效地得以解決!這樣吧,你去衙門活動活動,給我手下的崔道成、邱小乙二人弄個衙役身份,讓他二人去照看著武鬆,其他的事情,你就跟本大爺學著點吧!”
月上枝梢,太史昆蹲在黃知縣家的院牆上發呆。他在這兒觀察黃知縣一家的生活已經大半天了,但似乎,太史昆並沒有發現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太史昆的心中,求人辦事兒是有兩種方法的。送給人喜歡的東西,或者用人最珍愛的東西來脅迫。既然太史昆不喜歡送別人東西,那麼他就隻好來偷窺一下黃知縣的生活,搞清楚黃知縣最珍愛的東西是什麼。
黃知縣年過四旬,父母早亡。他膝下無子,也未置滕妾,隻有一名老妻與之相伴,日子過得算是恩愛。由於在清河縣有知州壓著,所以黃知縣平日裏撈不著什麼油水,隻是靠了俸祿生活,因而他家中沒什麼餘財,更不用說什麼珍寶了。
太史昆在牆頭上琢磨了大半天,愣愣是沒想到黃知縣這種人有什麼舍棄不得的東西!夜,眼見著越來越黑了,太史昆這廝一咬牙,跳下牆頭就準備去綁架黃知縣的老婆。盡管,太史昆心中非常懷疑:黃知縣收到老婆被綁架的消息後,會不會強烈要求撕票。
太史昆這廂剛剛跳下牆頭,卻意外地發現,黃知縣他老人家換了一身員外服,從後門悄悄溜了出去!
太史昆一見,大喜過望!依靠看電視劇的經驗,太史昆馬上就判斷出,黃知縣這廝養了小了!真是想要睡覺來了個枕頭啊!太史昆掂了腳尖,小心翼翼地尾隨黃知縣而去。
不一樣啊!太嘰吧不一樣了!老黃這名同誌啊,平時太能裝13了!
此時的黃知縣,比起在他家中、在衙門中那副知識分子的嚴謹派頭,簡直是太有人性了!
老黃腦門子上微微發汗,嘴角洋溢著甜美的微笑,他伏在床上,身子不停的蠕動,而他的身下……啊不,他的背上,正坐著一個樂不可支的胖小子!更妙的是,這個大胖小子長得和老黃一個模子裏灌出來似的!而他們的身側,則是一個清秀端莊、眉目慈祥的婦人。
“嘖嘖嘖!不愧是老幹部啊!養小的都挑了個賢淑的呢!”太史昆蹲坐在黃知縣二奶家的屋瓦頂上,心裏麵無比熨貼。如今的太史昆,就等著黃知縣享受完天倫之樂後動手綁人了。
果然,黃知縣享受了一個時辰的天倫之樂,哄著大胖小子睡著,又給那婦人留下些度日家用後,就悄悄地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辦了。太史昆隻是跳下屋頂,用長劍抵住了清秀婦人的喉嚨,客客氣氣的說道:“嫂子,啥也別說了,俺家後院的枯井,或者俺家後山中的村寨,您自己個兒選個地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