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閣的殺手大多數眼見人低,傲睨萬物,難以容下螻蟻的弱小存在,他們認為梁王殿下就是個無所事事的草包,實則虛之,梁王殿下人非但不愚昧,反而處心積慮,老謀深慮。

其中一名侍衛退下查看情況,我等不及跟隨他一同上前,牢屋內空無一人,侍衛見其景後臉色蒼白,他不敢看我,顫顫巍巍拿出鑰匙插在鐵孔上。

“召集所有守在附近的殺手全部給我集合,一個人都別想逃脫責任,要你們這群吃白飯的有何用處,關鍵時刻一個都派不到用場,我平時對你們管的太輕鬆了,全部都給我受懲。”我危險的眯著雙眸,冷下語氣吩咐,似那黑夜中潛行的狼匹廝殺獵物,靈敏鋒利的爪牙露出,淩煙閣內不存在廢物,渾水摸魚者必死無疑,我絕不會饒恕他們。

殺手百名竟然抵不過梁王殿下一個紈絝,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他們因大意放鬆了警惕,

“是,屬下馬上去辦。”侍衛頭低的恨不得埋入地麵,饒是我氣場強大蓋過震住了他,他身子一怔被我逼的向後退去,

等侍衛踉蹌離開,我才走到牢門前扯下石鎖,牢內地下鋪滿了金黃枯草,牢門完好無損並未受到破壞,這裏裏外外都被封鎖,隻可能是梁王殿下買通了殺手讓他弄虛作假。

我憤恨的一腳踹上鐵門,它哐當一聲安然無恙,牢固到紋絲不動,這處尚未有線索,我雙袖一甩揚長離去,最好別讓我發現究竟是誰在做鬼,被我揪出來後我絕對會讓他體會到生不如死,在我眼皮底下搞障眼法,隻要他敢露出一丁點馬腳,我便奉陪到底。

如此一來就疑點漏洞百出,我之前對梁王殿下解釋將他關入牢中不過是在做戲,並且承諾過不去傷他,他溜之大吉又是何意圖,更像是在膽怯,我猜想那迷藥內會不會加了別的東西,迷藥根本不可能導致懷靳好不容易被壓製愈合的大病再起。

數以百計的殺手在院中聚集,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各個蒙著黑麵隻能通過那一雙雙犀利的眼眸來區分他們,現在在我的威迫下大氣不敢多喘。

“你們可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們淩煙閣殺手最嫌惡的一種人,狂妄自大,不知好歹,而最忌憚的往往是麵上和善,背地深謀遠慮,心思如發,你們第二者連邊都沾不上,梁王殿下一個大活人都能被你們看丟。”我怒火中燒,燃燒起的怒意隻增不滅,所謂氣不打一處來,全都是我培養出殺手,如此的不爭氣真讓我丟臉。

底下鴉雀無聲,唯有聽見我的厲聲責罰,“從今往後開始加大訓練,全部都給你們慣壞了,我的手下不允許出差錯,第一次犯我原諒你們,好好教你們什麼是淩煙閣門下的規矩。”

沒等他們鬆懈,我再言咬字強調道,“下一次再犯,以死謝罪,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這個世道唯強者為尊,我們淩煙閣不存別有二心之人,你們其中有人想要現在了斷,那就盡管來試試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