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征兆的門被推開,雲恒見狀目瞪口呆,他僵在原地驚愕半響斷了動靜,等回神時他快速閃到懷靳的身前抱住他的胳膊從而阻礙他的行動,他竭斯底裏道,“君懷靳,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好好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誰,你在發什麼瘋。”
君懷靳掐住我喉嚨時毫不費力,他的手逐漸收緊使力,我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如同溺於水底,身下有人牢牢拽住我的腳踝不讓我遊到水岸上呼吸,我的力氣不敵君懷靳,又無法逃脫他的掌控,隻能獨自承受。
我隻覺得脖子像是要與身體一分而二斷裂了一般,他沒有鬆下這股手勁,將我整個人提起,勉強腳尖能夠落到地麵,我伸手想要將其掰開,尖銳的指尖摳向他的肉中,他連眉頭都未皺過一次,隻顧著加重力道。
“你最好給我讓開,不要礙手礙腳。”君懷靳臉色燥熱,他四周的氣息蠢蠢欲動狂躁的粒子鬱動擴散,他掄起拳頭時我誤以為會將它砸向我的臉上,那雙眸猩紅中一點漆黑更為猙獰,空洞無光,其中似有無邊的熊熊怒火燃燒。
雲恒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君懷靳的胳膊動彈不得,他側身大幅度擺動想要將雲恒甩開,雲恒死活不鬆手,仍舊緊緊抱緊他的胳膊,懷靳驀然鬆開掐在我脖上的手,他換手拽住雲恒的衣袖在空中使力一甩將他他掀翻砸向地麵。
雲恒四肢投地,痛苦的低吟聲從口中不斷溢出,君懷靳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他凝眸一步步走向雲恒,每走一步都令人驚心動魄,他冷若冰雪的麵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陰森冷冽。
迷藥的作用本該是讓他昏迷一陣,結果反而誤導將事情變的一團亂遭,要是君懷靳再不停下,雲恒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小小的迷藥竟能讓君懷靳喪失理智,可想而知他體內的寒蠱有多少未能清除。
懷靳方才不留餘力的掐住我的喉嚨,我到現在都未緩過神來,喉中嘔意不斷,之前口中尚存心中的淤血給硬生憋了回去,我順著牆沿跌落在地,頭一回覺得這般無助,片刻後穩了穩心神,必須讓君懷靳停下來,否則鐵定會釀成大禍。
雲恒用胳膊撐著向後退縮,懷靳不慌不忙跟進直到他無路可逃,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地獄中索命的使者,“現在沒地方逃了吧,若你不阻攔我,我定不會將怒意牽到你的身上,誰讓你偏偏愛逞強英雄,你可知人人皆想當英雄,走到頭來身由死。”
雲恒現在走投無路,他因我而涉險我絕不能坐視不管,我朝雲恒比劃一並帶上唇語,“雲恒,你想辦法引開他的注意力,我從後麵偷襲把他打暈,在這之前不要引起他的懷疑。”
“君懷靳,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昨日不還是好好的,為何現在變成這幅飛揚跋扈的惡態,你忘記我是誰了嗎?”雲恒很快移開與我對視的目光,他閉了閉神絕望道。
聽聞耳熟的稱呼,君懷靳徒然停住步子,他呆滯的望向前方,伸手探上自己的胸口,心中放佛缺了一塊,他徒然又跪地抱頭蜷縮成團,含糊不清道,“清和,你在哪裏,不要拋棄我一個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