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愁苦會隨著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推移暗淡下來,一開始心中隱隱作痛,裂開自認無法愈合的傷口,等習慣獨身一人後就會開始悄無聲息的愈合,隻要無人去揭開這道傷疤就能夠愈合到永遠,我真是太殘忍了。
既然君琬琰命雲恒用藥姑且能保住我的半條性命,我便可找機會賄賂旁人從淩煙閣出去確認清和的安全。
在淩煙閣這個陰謀多端的地方,無論是誰我都信不過,君琬琰或許會口出謊言,雲恒又被她迷了心竅,自然而然是一心向著她,千翻一律的殺手更加不可能,不過有個人倒是可以試試讓他為我把風,那人便是今日為我與另一侍衛爭吵,從而驚動了君琬琰,使得她大怒將另一人宰之。
我深謀思慮,垂簾不語,心底早打著算盤等待著實施,而那侍衛就是轉折點,隻要他肯幫我這忙,我便有機會從淩煙閣中逃出尋找起清和,為了防止君琬琰發覺我的行蹤,在晚間行動,第二日旭日東起再歸來便可,就怕行動趕不上變化。
“懷靳,我知你心裏冤屈,但我都是為你的安危好,看在我的麵上,你就安心在淩煙閣中養病,若你想離開也不是不可,我會派侍衛在你身旁跟隨著你。”君琬琰見狀不忍,苦口相勸,她麵露糾結,從寬相待。
若是排除她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便會被她的外表所欺,我與她雖不可能回到從前,她待我倒是如初那般溫柔,看似為我時時著想,實實心思縝密想要將我挽留住。
有那麼一刻我對她的印象仿佛回到星前月下時,總有位溫婉賢淑的人給予我帶來溫暖,我時而犯錯,父親責備我並將我關在屋內麵壁思過,禁足一月不得出入淩煙閣,或是將我餓上三四頓不可進食。
那時我跪在蒲團上,手中馬不停蹄的抄著罰的經書,又是在寒冬臘月,手被凍的僵硬甚至起了凍瘡,握住毛筆的手寫下的字裹成一團,就連墨水連出的字都不利索,胃裏更是空無一物餓的咕咕直不滿叫囂。
“阿靳,不可再惹閣主生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天氣這麼冷,讓我來給你捂捂手。”君琬琰推門悄入,拉起我的手雙手合十包含在掌心內,溫意瞬間侵襲我的全身上下,我帶有感激的舒服喟歎,我丟下手中的毛筆生怕濃黑的墨汁染髒了她的手。
“他總是對我這麼嚴厲,我已在同齡孩童中脫穎而出,不隻是武功,就連別的也是,可他不滿足,還怪我不成氣候。”兒時的我不諳世事,隻顧著埋怨,殊不知父親是將我作為淩煙閣下一任閣主的候選人所栽培,所以才會不滿我會耍著小脾氣,不成氣候更不穩重,我的做法讓他一次次的心冷,也難怪父親有放棄我的心,從而讓君琬琰順理成章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