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侍衛將矛頭指向我,他手持著的佩劍一轉,劍鋒朝我逼迫襲擊而來,刃氣與殺意剮著我的臉頰,若是從前的我對上這區區一名不堪一擊的殺手並不會放在心頭上,可如今我武功全失,丹田無法聚氣,要不是我所學的劍法在世間曾是數一數二,就算沒了武功內力,應該還是能夠抵禦住。

他奮不顧身的怒嗬一聲,招招致命不留情麵,我站在一旁隻字未提,就成為了這人的眼中釘並對我痛下殺手,我不知究竟是哪點惹怒了他,就當下來看那我必然會好言好語與他交談。

“你還有這個顏麵出現在淩煙閣當中,依照我的看法,你不過是想擠去閣主的身份,拿起你前閣主的親生獨子的身份打壓她,我警告你,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我們主子。”侍衛咬牙切齒的爭鋒相對,力氣猛一頭虎,再加上利劍的配合,他險險處於上風,他似是發覺我的弱向,他嘴角一勾,抬起猙獰的臉頰,“沒想到你真如那天雲恒所言,武功不如從前,或是你還未使出全力僅是逗我玩玩。”

我身無佩劍,隻能徒手抵抗,好在自己靈敏度不減當年,不然就會死於這侍衛的手下。

“你放馬過來,千萬別手下留情,你這樣反而會引起我的怒意,讓我愈發的想看到你跪地求饒的模樣。”那雙眸是深淵的黑,與他一對上一眼便會感受到被吸進去一般。

我無奈至極,它所吐露的言語中牛頭不對馬嘴,要是我有這個念頭,不會現在成為廢人時才來送死,而早在六七年前我義氣正旺時就殲滅淩煙閣的勢力或是讓那些信服我的人跟隨著我重建第二個自己的勢力,隻怕那時就再無淩煙閣一說。

可我並沒有這麼做,隻是與清和遠走高飛雲遊四海,想過上平凡而又令人奢望的日子。

侍衛的動作猛如虎,陰險狡詐似狼一樣,故意由快至慢,不給我緩神的餘地,情急之下,我兩指頭夾住他的劍刃,劍鋒與我的喉嚨親密相觸,滑出一道長痕,鮮血不住的流落,染濕了我的衣領,一滴鮮血滴落暈在地上綻放出一朵妖冶的罌粟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驟停下來,我麵前模糊,差點沒忍住眩暈暈死,鬆開他的劍單膝跪地。

我這身蠱毒留有殘餘,本該好生修養直到好起,卻與侍衛大打出手還受了傷,這個時候正是最脆弱的時,我的動作變的延遲緩慢,隻要他劍一落,那麼我肯定必死無疑。

一道彎刀擱置在侍衛的脖子上,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別以為我不知你趁著少主大傷未愈出手,導致他現在又添新傷,你這個無恥齷齪之人。”

“我還沒對你動手,你就當著淩煙閣的麵去保護一個外人,跟何況他還是曾經拋棄淩煙閣一走了之的惡人。”另一名侍衛怒極惡言相道,他舉劍襲上替我說話的侍衛,劍刀兵器乒鈴乓啷相碰撞發出清脆響聲,我真該向那侍衛道謝,若是沒有他,恐怕現下我已然是一具屍體,我失去了行動的力氣,憑借著膝蓋支撐不起身子,早知就該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寢閣中,好奇心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