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不悅的躁罵聲亂了我的思緒,“呦嗬,你還真把想走回頭路的廢人當成寶了,這君懷靳怕是廢了身武功活不下去祈求咱們閣主收留他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少主不可能武功盡失,他當年是有所難處,那時恰好老閣主身逝,才會斷然離去,並非你脫口而出的爛語。”那名之前為我說話的侍衛氣衝衝的辯解,與另一人爭吵起來,那氣勢看上去下一刻便要動起手來,“少主回來是和咱們閣主聯手讓我們淩煙閣發揚光大,你就是嫉妒待在閣主身邊的不是你,而是少主。”
“好啊,你就這麼喜歡為他說話,不如我讓你好好睜大那雙光看無用的眼睛看看,你多年來心念盼來的人竟是個丹田空空如也的廢物,這些話都是我親耳聽聞雲恒稟告閣主。”另一名侍衛撐腰大笑,字字句句嘲諷著我。
我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他所說的都是真話,未有一句假話,我僅是不去反駁的默認,急忙的解釋反而會以為我是在心虛,哪怕我武功盡失又如何,枉然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這不是更襯得我心。
或許君琬琰會乘機要求我成為他的下屬為她辦事,現下我已然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人,她不會白白讓我送死,會讓我暫且保留住性命待在她能夠巡視到的視線中。
君琬琰有個致命的弱點,她最不該做過的一件事情便是愛上一個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人,還不肯放棄,企圖打動我的心,我與她從小相識,也是從小就無感覺。
她該心知肚明,若是我對她有半點的心動,早在兒時便會與她立下長相廝守的誓言,而不是遲遲未有動靜對她的感情不做任何的表態,我認為君琬琰再不收手,便會被理智迷了心竅,從此落入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當中,隻要邁出了一步身陷其中,越掙紮越延伸,直到蓋過頭顱儼然而死。
“你竟然偷聽閣主講話,你就不怕閣主知道後治你死地,你再三挑撥的三言兩語,我是不可能會相信你的片麵言辭,指不定是你聽錯了,我們少主有一身絕世武功,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抵擋不住。”那名侍衛拔出配在腰間的彎刀對上另一人,他滿臉陰森,語氣冷下幾分,仇視道。
“很好,君懷靳到底是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是你的把柄在他的手上,你就這麼親信他,若是閣主知道這事你就等著被她處死,你也知道咱們閣主的手段有多麼心狠手辣。”另一侍衛見狀氣勢恢宏,怒意被挑起,他同樣拔出佩劍擋在身前,“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親眼所見他究竟廢沒廢去這身武功。”
我在旁看著兩人的鬧劇,沒想到淩煙閣內部也會鬧出亂子,也不曾想過竟還會有人是站在我這邊深信我當年離去時真相,隻怕是要讓他失望了,原因不是關於我的父親,而是在於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