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馮連營娘親一病不起,直到前幾日撒手人寰。死前嘴裏一直念叨,她和馮連營他爹因為一瓶赤血酒走在一起,要是這一去能帶瓶赤血酒讓那死去多年的人喝喝就好了。
這幾年一直下苦力的馮連營哪有錢買一瓶赤血,直到他娘親死都沒有聞見赤血的味道。馮連營心中痛不自禁,欲要找那群黑甲士兵報仇。其實剛開始幾年他走過一個個城池,報過一個個官府,這些官府要麼沒聽過,要麼聽過後臉色大變,聽過的人還要打一頓馮連營才算了事。後來馮連營也明白了,唯有一家士兵才能讓一個個父母官那麼失態。
算了,不寫第幾章了
往前到了學院廣場,李流鳳給張順天指了指往演武學社的路,離廣場很近,沿著一條長廊走不遠就是演武學社的別院。此時有長廊擋雨,李流鳳也找不到理由和張順天一同往演武學社,隻得分手告別。
看著慢慢隱藏進大雨的背影,張順天呆了,不自覺地抬起抱過李流鳳的手,放在眼前,細細端詳。
李流鳳忽然回頭,看見盯著自己手發呆的張順天,一瞬間羞紅了臉,她清楚的知道,那隻手是那壞人抱過自己的。
“喂!”李流鳳喊了一聲,張順天抬頭看著轉身的李流鳳,慌張將手藏在身後,道:“什麼?”
李流鳳看著呆子的慌張勁兒,皺了皺鼻子,衝著張順天突出粉嫩的舌頭笑道:“謝謝你,張順天,若你以後有事皆可來找我,到了聚散客棧打聽就好。”張順天看著此時的李流鳳忽然愣住了,他覺得,此時的李流鳳或許才是真的她,而不是那個在客棧趕他離開的人。就連張順天自己也不知道,這一道身影已經慢慢在內心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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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萬家燈火闌珊,不知是哪位膏粱子弟居然在此時放起煙火,照映著屋內忽明忽暗。
聽著外麵聲聲炸響傳來,張順天探手將桌上那瓶赤血拿過來,拔掉瓶塞,馥鬱酒香撲散開來,著實鉤人饞蟲。
張順天拿起茶水杯子,倒掉裏麵茶水,用衣服隨意擦幹,給自己和吳一一各倒了杯酒。吳一一看著遞到眼前的酒杯,笑道:“你還好喝酒?”
閉目仰頭間,桃紅色的赤血酒入喉,張順天此時就需要這種灼熱吧!
張順天指尖夾著空杯,對吳一一笑道:“我在蘭城就聽過赤血,隻是無緣喝一杯,今日還是第一次,都說赤血酒香濃鬱,回味綿長,這一杯不負盛名!”
“你可真是見多識廣,也沒見得你對女子有如此見識。”吳一一沒動酒杯,可嘴上的冷嘲熱諷一點兒也不少。
張順天也不見怪,又倒了一杯,不過沒有喝,而是目露懷念,低聲自語,像是給自己說,又像是給吳一一說,“以前我有一個老師,他說天下間美酒有三,十萬大山赤血酒占一份,那酒用的是旱稻釀造,紅塵海的海水蒸餾,酒香之馥鬱世間美酒無出其右。可要說清冽甘甜,帝國青帝城的青酒世間當屬第一,據說青酒色如青翠麥田,香如麥田堆疊,喝到口中回味無窮,可真想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