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十指本就細嫩,就算之前心理素質有多高,這十指連心,此刻也隻能痛苦的呼救,根本忍不住,再加上昨日受的刑罰,沒過多久便暈了過去。
安公公自然是覺得不盡興,派人換了銀針,想法子將程素衣叫醒,畢竟這人暈著還怎麼盡興。豈知這程素衣怎麼都叫不醒,安公公隻得派人去取清涼膏,希望能讓程素衣清醒。
在程府左等右等也沒有消息,得知皇帝駕崩後,蕭墨城連忙去找洛輕銘,可洛輕銘卻說時機還未到,若是現在派人馬去救,無論如何都算是以下犯上,人未救出不算,還會讓洛北辰撿個便宜,不如塵埃落定後,再將人光明正大的救出來。
蕭墨城雖焦急,可他也明白洛輕銘得意思,隻能忍耐。以他的實力,救出程素衣尚可,但名不正言不順,她一生都要和他逃亡。他顛沛流離可以,唯獨不希望她受苦。
走出未央宮門後,蕭墨城一拳打在石柱上,雪紛紛灑落在地,他隻恨自己為何不是出身顯赫的皇子,這樣還可以護她一世周全,怕被人抓住把柄問責,連忙回了程府。
洛輕銘看這蕭墨城離去的身影,心情更加平和,飲了杯茶笑道:“這人聰明是聰明,可終歸有些急躁。”他為何遲遲不行動,槍打出頭鳥,他要打的就是洛北辰這隻頭鳥,論能力他不比這個皇侄遜色,他也比這個皇侄有耐性,朝中的大臣也有意助他登位,隻是他一直再等,等一個機會,合理彈劾洛北辰的機會。
“就連蕭墨城都如此著急,你說洛北辰會不會心急如焚呢?你說大臣們是支持本王做皇帝呢?還是會在皇後的慫恿下,讓本王當個攝政王呢?”洛輕銘笑著問旁邊的侍衛,侍衛倒是不懂了,也不敢輕易回答。
這清涼膏也是管用,不到半刻鍾程素衣便醒了,睜開眼看見麵前還是那張討人厭的臉,程素衣恨不得自己還不如不要醒來的好。安公公見程素衣醒了,滿臉堆笑,程素衣要是真死了,皇後這邊他吃罪不起不說,九王爺那邊也不好交代。
但是皇後也說了,若是真死了,也沒什麼,隻是這皇後的意思,實在是難揣測,也不知道這程素衣有什麼關係,兩日前皇後的貼身丫鬟,突然找到他,說要他留程素衣一命,有什麼變數及時向她稟告。
“你這賤丫頭,運倒是不錯,幾個人爭著搶著保你。”安公公看程素衣的十指也沒什麼幹淨地方再插銀針,索性拿出竹簽走近程素衣。
程素衣雖然不知道這安公公抽什麼風,但是她的身上突然起了一些雞皮疙瘩,料想到這公公沒安好心,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安公公拿著竹簽在程素衣麵前晃了晃,然後一臉□□道:“程小姐是塊美玉不假,可缺乏雕刻,就讓咱家刻上幾字,裝點一番,應當會增色不少。”
程素衣剛想退到一旁,還沒等行動就被人架住動彈不得,眼看這安公公在她身上來回撫摸隻覺得一陣反胃,飛起一腳踢在安公公的□□。
安公公受了奇恥大辱,直接一耳光將程素衣打倒在地:“真是個小賤人,既然你那雙腿那麼厲害,就刻在腿上也無妨。”
命人綁住程素衣雙腿,撕拉一聲扯開她破爛的褂裙,順便在她腿上掐了一把:“果然是吹彈可破,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就刻個賤字罷!也算是對你的告誡。”說完,便騎在程素衣身上刻字。
尖細的竹簽刺進肉裏翻攪,程素衣覺得痛得發麻,但這種疼痛遠遠比不上她現在被眾人圍觀的屈辱,還有獄卒們不懷好意的眼神,一想到是太監跨坐在自己身上,還對她百般欺辱,若是她的手術刀還在身邊,她恨不得一刀刀的將他的肉片下來喂狗。
安公公忙活了一會,字也算是寫完了,舔了舔程素衣腿上的血漬,果然好看。之後派人放開程素衣,出了牢房,程素衣這邊折騰完了,自然是要去別處找找樂子。
待安公公和獄卒們走後,程素衣躲在牆角幹嘔,這幾日都沒用過什麼吃食,連水也是之前用刑時喝的,所以此時隻是胃裏有些難受,看著自己在泊泊滲血的左腿,倒是希望自己死了。
皇帝的賓天儀式要舉行五日,洛北辰心想隻要熬過這五日,五日之後就是他的天下,旁人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也就安心舉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