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的事兒牛爾怎麼說?不知他寫沒寫過小說……他手上還有沒有其他隨筆類的存貨?”
文昌天有點汗-_-||
“我原以為牛爾是個老師,其實他還是個不滿十八歲的高中生……電話是他的班主任接的,她答應說三兩天內她就會讓牛爾給我回話。”
慕容光可謂見多識廣,聞言還是瞪大了眼睛。
“你說這個牛爾,還是個高中生?”
……
一言可以興邦。
如今貌似一人也可以興邦。
牛爾憑一篇小文章,就可能會影響到幾家雜誌的興衰,這可真是他億萬個想不到的。
此時的牛爾從神洲書店出來,在鎮子中心區域又轉了一大圈後,正垂頭喪氣地向著尼撒鎮中心廣場那邊晃悠。
書店的經營模式和不見蹤影的報刊亭都讓他大失所望,一時間他有些無所適從。
看看時間,覺得老媽如果把菜賣得快一點的話,應該快賣完了。於是他就準備去跟老媽一起賣菜。等著老媽賣完菜,跟老媽一起回家。這樣就可以由他挑著擔子,讓老媽稍稍輕鬆一點了。
六七公裏爬上爬下,又有陡峭山崖,又要過河過橋的山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牛媽媽就左一腳右一腳地就把他給踹開了。
作勢要踹,等牛爾躲開了,她這飛腳才踹出去。
踹到的自然都是空氣。
時間尚早。讓兒子在這陪自己一個來小時,純屬浪費兒子的寶貴時間。
牛爾無奈,一邊悻悻地往家走,一邊瞎琢磨。
前世的那些露天菜場大多都是早晚兩市。如果這個自發的廣場菜場也是早晚兩市,以後就讓老媽趕早市。那樣的話,就可以在上學的路上由自己挑重擔子,真正解放一下老媽了。
此前走過一個多月的山路,牛爾隻記得要爬山過橋的,從未留意過那些天天都會撲進視野裏遠遠近近的風景。
現在的牛爾有點百無聊賴,也就終於有了點閑心。
由菜場大轉盤延伸開去是一條筆直大街直達火車站。大街兩側灰土土陳舊的房屋無甚可看。走到大街盡頭穿過鐵路不久,就是一道小山梁。
爬過山梁,山腳下就是一道清澈見底,淺淺的卻足有七八米寬的小溪。小溪上有幾塊間隔著的不規則石頭,供過路的人踏腳。
牛爾助跑了幾下,跑跳著幾個大步,踏著石塊如水上淩波,曼妙而灑脫。
每天挑著重擔子的老媽,過這條小溪時,要是也能這麼輕鬆好玩,那就好了……
牛爾心思閑散,同時又體會著老媽走這條路時可能遇到的各種不容易。
他就像當年重走紅軍路一樣,腦子裏是各種腦補的畫麵。
過了小溪是一條窄窄的沙石小徑,兩旁是稠密的足有一人多高的沙柳林。
一年中足有兩百多天,這條沙石路都是埋在水麵下的。那些時節就要繞路,這一繞就要多走四十多分鍾的路程。
坐辦公室的人,日複一日。
即便有****,每天仍然是無憂的周而複始。
野蠻求生的人,每天都可能麵臨著潮起潮落,進退兩難。
走出這條砂石路,這片沙柳林,又走了十幾分鍾後,就來到了那座木橋。
木橋下的水,深而湍急。橋麵上卻隻有四根縱向的小飯盆粗細的圓木。每根圓木之間的間距足有五六十公分。
圓木之上原本有些木板鋪就,不知何人何時把它們都收走了。不久再次鋪了木板,一個夜晚過去,橋麵上又是隻有四根圓木。
小木橋就像具體而微的瀘定橋,不過是鋼索換成了圓木而已。
牛爾小心翼翼地過了橋。
這一刻他狠狠地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老媽一個人挑著擔子走這座橋。
要麼有早市,他挑擔子。
要麼就是自己盡量多地賺些稿費,用巨多的稿費把老媽砸暈,她就再也不會出來賣菜了。
無論如何,就是打死他。
他也絕不會再讓老媽一個人出來賣菜了。
想到這,牛爾忽然都被自己感動到了。
感動了牛爾,感動了魔幻之星。
感動傳到宇宙,傳到地球,傳到了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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