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爺爺在院子裏收拾劍鄂的時候,幹娘無意間看到了爺爺手中的桃木劍,神情微微一愣,接著迅速來到了爺爺跟前,開口說道:“我看看這把桃木劍。”
爺爺一愣,把手裏已經收拾了一半兒的桃木劍遞給了幹娘,幹娘接過爺爺手中的桃木劍後,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接著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而爺爺從幹娘的表情上看出了些端倪,幹娘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當下,爺爺便想開口詢問,可還不等爺爺開口,幹娘便搶先開口問道:“這把劍,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爺爺略一思索,便把自己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兒,簡單的跟幹娘說了一遍,幹娘聽完後,輕輕搖了搖頭,把桃木劍還給爺爺後,轉身就要回屋裏。
爺爺忙跟了上去,開口問道:“幹娘你認識這把桃木劍?”
幹娘:“不認識啊,這把桃木劍跟你幹爹之前拿著的那把有些像,不過這桃木劍嘛,都是一個樣兒,是幹娘看錯了。”
爺爺愕然,幹娘說的,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可就是不跟自己說,一時間,爺爺急的抓耳撓腮的,可幹娘畢竟是幹娘,說話滴水不漏,爺爺明明知道幹娘肯定知道些什麼,可就是沒辦法開口詢問,而且,爺爺也知道,自己要是貿然問的話,肯定問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兒。
就這樣兒,爺爺隻好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回到院子裏接著開始收拾桃木劍的劍鄂,而就在爺爺轉身之際,幹娘本來沒有表情的臉上,瞬時出現了一個疑惑的神情,微微的皺著眉,少時,輕輕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都是陳年舊事兒了,怎麼又拾起來了?”
而這一切,爺爺是渾然不知的,自顧自的收拾著手中桃木劍的劍鄂,待把劍鄂上朽掉的那層都弄去了以後,整把桃木劍,這才看著像那麼回事兒了,雖說劍鄂相比起劍身跟劍柄來說,顏色有些淡,但好歹看著不像是經過風吹雨打的了。
而且,爺爺還意外的在桃木劍左邊兒的劍鄂上,看到了一個符號,不過爺爺卻不認識這個符號代表著什麼,思索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後,爺爺便沒有再多思索,回到屋裏跟幹娘要布條,麻繩等東西,要裝飾一下自己心愛的桃木劍。
在幹娘的幫助下,沒一會兒的功夫,桃木劍就被打扮的煥然一新,劍柄上用麻繩細細的纏出了一個個的小菱形,而劍柄後麵,是一個劍穗,就連劍鄂上,都被細心的幹娘用油布擦了一遍。
弄好後,爺爺很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桃木劍,自己也總算是有了自己得來的第一把家夥事兒了,畢竟自己是道門弟子了,有了趁手的家夥事兒,想必日後再遇到什麼妖魔鬼怪,自己對付的,也能從容一些。
就這麼著,爺爺做了一會兒美夢,少時,幹娘收拾好了幹糧等吃食,塞在爺爺手裏後,開口說道:“行了,別美了,趕緊把吃食給倆大膽兒送過去吧。”
爺爺這才收起了桃木劍,拿著滿滿的兩簍子東西朝門外走去,除了大門後,爺爺衝著小牛倌家裏喊了一嗓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小牛倌就顛顛的跑了出來,爺爺把手裏的籃子挑了一個重的遞給他後,開口說道:“先把東西給他們送過去,然後咱倆再去那一家三口家裏看看。”
小牛倌點頭,毫無怨言的幫爺爺拎著簍子,到了一鞭子家後,爺爺把倆簍子放在了屋裏,開口說道:“省著點兒吃,要是再吃完了的話,你倆就餓著吧。”
說完轉身就走,身後的倆大膽兒忙查看起爺爺給他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說起來,爺爺雖說現在還是個孩子,但在一鞭子有意無意的培養下,爺爺現在完全有一個成人的氣勢,特別是一鞭子走後,爺爺獨立的一麵兒就完全被逼迫著出現了。
就像是倆大膽兒一樣,兩個成年人在不知不覺中也完全拿爺爺當一個成人對待,這並不完全是因為爺爺救了他們的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爺爺身上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倆大膽兒在不知不覺間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