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姑走後,爺爺的神情總算放鬆了一些,少時,反應過來的爺爺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口對肩膀上的小狐狸說道:“你說師姑這是怎麼了?剛才她看我的眼神兒,真讓人害怕。”
小狐狸白了爺爺一眼,道:“榆木腦袋,擺明了師姑跟幻境兒裏的那個大夫之間有過什麼事兒,這還察覺不出來。”
爺爺聞言一愣,果然,雖說自己察覺的晚了一些,但仔細屢屢自己的思路,發現這事兒,好像又很合乎邏輯,想了一會兒後,讓爺爺一直不明白的是,如果師姑真的跟那個大夫隻見有什麼事兒的話,那倆人應該是認識的,就隔著這麼遠,為什麼倆人不見一麵兒,把事情說清楚呢?
還有,為什麼師姑說這把桃木劍是周氏一脈的東西?這中間的種種,讓爺爺有些不明所以,可又無可奈何,畢竟就算自己現在真的去敲開師姑的門,找師姑詢問,師姑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而且,看師姑剛才的狀態,自己此時若是去打擾她的話,明顯是自己找死的行為。
打消了念頭後,爺爺又跟白衣少年沒話找話的說了一會兒,不過白衣少年此時對爺爺的態度,可謂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明顯少了那份崇拜後,冷淡了不少。
不過爺爺也知道,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找旁人,誰讓自己剛才說大話了來著,好容易耐住性子說了一會兒後,爺爺還是決定回家看看,畢竟自己這麼要臉兒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呆不住了。
就這樣兒,跟白衣少年打過招呼後,爺爺帶著小牛倌朝自己村裏走去,小牛倌倒是對爺爺剛才的行為持無所謂的態度,畢竟爺爺是在跟白衣少年說話,而且,小牛倌也知道,爺爺也是一時興起,不然怎麼不見爺爺跟自己說大話?
路過一鞭子村裏的時候,爺爺順路去了一鞭子家裏一趟,看著屋裏打掃的雖說不如幹娘在家時候收拾的幹淨,但也總算是能看得過眼去,而且,倆大膽兒這麼長時間以來住在一鞭子家裏,已經把幹娘留下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要是爺爺再不回來的話,估計倆人就該挨餓了。
思索了一會兒後,爺爺琢磨著,這紅煞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再跑出來了,是不是該讓倆大膽兒各自回家了?畢竟不可能讓他倆在這兒住一輩子,可想了一會兒後,爺爺還是覺得不妥,畢竟有些事兒,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萬一剛讓他倆回家,紅煞就來了,殺了他倆,自己還不得悔死。
當即,爺爺決定,還是去給他倆弄點兒吃的來,等事情整個結束後,再讓他倆回家也不遲,就這樣兒,爺爺囑咐倆大膽兒不能出門後,就朝自己家走去。
一路上,爺爺都在思索著師姑跟那個大夫隻見的事兒,而且,讓爺爺有些不能理解的是,既然那個大夫說自己是看著那個幻境兒的,怎麼會還有紅煞出來害人呢?莫非這幻境兒裏,還有什麼連他都看不住的東西嗎?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不過很快,爺爺就來到了自己村裏,小牛倌根本就不用爺爺囑咐,自顧自的朝自己家裏走去,爺爺也回到了自己家裏,看太爺跟太奶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納悶兒了,跟幹娘打過招呼後,開口問姑奶道:“爹娘咋還沒有回來?他倆究竟是去哪兒了?”
明顯的,姑奶也對太爺太奶出門這麼久有些不放心,在聽到爺爺的問話的時候,開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倆走的時候也沒說啥,隻說是去縣城了,誰知道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回來。”
爺爺無奈,正糾結著該怎麼辦,自己要不要去找一下,好在自己還算清楚進縣城的路怎麼走的時候,幹娘開口說道:“好了,娃兒不該考慮大人的事兒,幹娘雖說也不知道親家是去哪兒了,幹什麼去了,但我相信,他們不可能把你們扔下不管了,放心,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回來了。”
爺爺被幹娘這樣兒一說,頓時也覺得太爺太奶不可能扔下自己跟姑奶就這麼走了,當下,也就打消了去尋親的念頭,跟幹娘說過了倆大膽兒的情況後,幹娘手腳利索的收拾起了幹糧,菜等一些東西,好讓爺爺一會兒帶給倆大膽兒。
幹娘收拾著的空檔兒,爺爺從西房拿來了太爺平時用來幹活兒的木工鑿子,小心翼翼的開始收拾起桃木劍的劍鄂,雖說這把桃木劍的劍鄂已經朽了,但隻朽進去一點兒,而爺爺好歹也跟著太爺學了一段時間的木匠手藝,收拾個朽劍鄂還是綽綽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