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與黃宇相視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報紙,拍在鄭聰麵前,“諾,這是佘小姐結婚的報紙,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鄭聰半信半疑的目光,掃過桌子上的報紙。
當他看清楚那兩個穿著婚紗的男女時,眼神一下子變得狠戾起來。
片刻後,他抓起報紙一陣狂撕,一邊撕,一邊狂笑不已,“賤人,賤人,你敢騙我。我鄭聰對你死心塌地,為你掏心掏肺,為了你這個賤人,不惜背黑鍋,蹲大獄,你TM倒好,竟然用這種方式回報我!”
撕碎的報紙,揚手一扔。
報紙碎片如同冥幣一樣,紛紛揚揚地飄下來,落在他的頭上,地上。
鄭聰仰天長嘯,狂笑不已。
他太傻了,太天真了。
他以為,隻要他聽佘雪的話,就能得到夢寐以求的女神。哪怕是跟另一個男人分享,他也心滿意足了。如今,他為了她身陷牢獄,這女人卻穿上婚紗,高調地結婚。
等他?
照顧他媽?
跟他結婚?
想一想,真是滑稽到可笑!
偏偏他蠢到了家,傻到了家。
他居然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心甘情願地自首,一個人背下所有罪責,隻為了她能安然無恙,隻為了她那句等他嫁他。
既然她已經把他放在了腦後,背著他結婚。
想必,她也不會管他媽媽死活。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庇護這個女人?
“黃警官,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看到別人結婚,他怎麼激動成這樣?好像是,他老婆跟人跑了似的?要不,咱們趕緊撤吧。省得,被這神經病傷著。”
“大年下的,小心遭受池魚之災。走,趕緊撤。”唐宇瞧了瞧發狂的鄭聰,知道他心裏防線已經崩潰。他跟小李一邊唱雙簧,一邊佯裝要離去,“來人,把鄭聰送回拘留所去。”
鄭聰見兩人要走,忽然之間清醒了。
他從審判桌後麵跑過來,拽住黃宇的衣服,“黃警官,等一下。我要招供,硫酸案,我根本不是主謀。真正的幕後凶手,是佘雪那賤人。因為她恨唐雅,她覬覦唐雅的男朋友,才讓我找人毀唐雅的容。不止這一次,以前,她還讓我找人猥褻過唐雅。元旦前,在地下停車場……”
黃宇和小李相視一眼,轉身。
兩人重新在審判桌後坐下,用審判的目光瞧向鄭聰,“這裏是審訊室,不是開玩笑的。你要對你的供詞負責,懂嗎?”
鄭聰如同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我懂,我都懂。”
黃宇看了看小李,吩咐,“看起來,鄭聰不象是開玩笑。李書記,開始做筆錄。”轉眸,瞧向鄭聰,“說吧,盡量詳細點兒。先說硫酸案,再說地下室那個案子。”
鄭聰抬眸,陷入回憶,“那一天,我發現視頻傳到了網上,就給佘雪打電話。她正在哭,說唐雅毀了她明姐,讓我替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