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霆君沒說話,自顧自拿起湯藥喝湯。
也許是占了便宜,心情大好的緣故。整頓飯期間,難得展顏一笑的閻霆君,嘴角始終微微上揚,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蕩漾在俊顏上。
“在烏克蘭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見閻霆君喝完湯,又給他盛了一碗,“烏克蘭美女如雲,又有周秘書投懷送抱。走了半個月,一通電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
“唐雅,你還欠我十五次啊。”一邊喝湯,一邊威脅,“你再提周同那小子,信不信,飯桌上,我先把這十五次的賬清了。”
“切,你大爺!”
唐雅嘟囔了一聲,乖乖地閉嘴。
她一邊吃飯,一邊暗自尋思,閻霆君為什麼會受傷?
心裏很想問,卻又害怕觸及雷區。
強忍著好奇心,低頭吃東西。
“秦佘兩家聯姻的事兒,你聽說了吧?”
“嗯。”
“秦繼承打電話,讓我回來參加秦壽的訂婚宴。剛巧,我也想你了。所以,就把公司的事兒快刀斬亂麻,處理完,立刻就飛回來了。”
“哦。”
想她?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原始本能,這也叫想她?
如果不是為了泄欲,這家夥才想不起她唐雅!
一上來就要二十次,閻霆君這家夥簡直就是牲口嘛!
“訂婚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這種時候,秦家人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我唐雅。剛好,我唐雅也不想看見他們。為了大家都少惡心,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去比較好。”
她是秦家掃地出門的棄婦,這是A市人所共知的事兒。
秦佘兩家聯姻,她唐雅去參加訂婚宴,打秦家臉的同時,也是打她唐雅自己的臉。與其大家都沒臉,她寧願讓秦壽風風光光地訂婚,然後拉著佘雪一起墮入她唐雅打造的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不想去,就別去了。我禮節性地去秦家走一趟,順便問問秦繼承,他把家產分割得怎麼樣了。他們該給你的,一個子都不能少。”
提起那一半家產,唐雅多少有些不安。
那原本屬於閻霆君母子的東西,她又不是閻家媳婦,代位繼承,似乎有些說不過去,“秦家那一半兒家產,原本是你該得的。都轉給我,是不是有些兒不妥啊。”
閻霆君一邊喝湯,一邊豪不在乎地說了句,“秦繼承她老婆說的也沒錯,你要補償,不該找秦家,該找我閻霆君。既然是我強上了你,毀了你人生幸福,這些財產轉給你,就當是我的補償。”
如果不爭秦開創遺產,他覺得無法給他們母子一個公道。
如果真拿到這筆遺產,他閻霆君也會象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隻要一想到這些東西跟秦家有關,他閻霆君就會想起不幸的童年。與其扒開童年的傷口,他寧願用這筆錢補償一下唐雅,落一個眼不見為淨。
“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