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溫潤君子出來應門。他研判似的上下打量著唐雅,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請問,你是?”
唐雅顧不得介紹自己,指了指對麵別墅,氣喘籲籲地,“閻霆君受傷了,他不肯去醫院。說是,讓何樹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閻先生傷口裂開了?”錯愕過後,換成緊張,“我就是何樹,閻先生的新秘書。走,我跟你過去看看。”
何樹忙活了半天,終於包紮好了傷口。
他叮囑閻霆君好好休息,才出了臥室。
唐雅尾隨出來,客氣地挽留,“何秘書,辛苦您了。今兒,別走了。留下來吃晚飯,順便品鑒一下我的廚藝。把焦英孟雄也叫過來,咱們一塊兒吃頓便飯。”
何樹止步,瞧了瞧臥室方向,笑著道,“閻先生有令,不準我們恣意打擾。我留在這吃飯,等於給自己找不自在。焦英孟雄已經叫了外賣,我們自己能對付。你照顧好閻先生飲食起居,何某就感激不盡了。”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閻先生受傷,失血過多。最近,不宜縱欲。你要是為他好,盡量少跟他那啥。”
何樹的話語,讓唐雅無地自容。
她那白皙光潔的俏臉,即刻飛起一朵紅雲,一下子暈染到耳根處。
唐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躲避眼前的尷尬情形。
“唐雅——”
閻雅的叫聲,適時地給她解了圍。
她瞧了瞧臥室,尷尬的笑了笑,“閻先生叫我,何秘書請自便。”
唐雅進了臥室,臉色一下子變了。#@$&
所有尷尬和羞澀,都轉化成了怒火。
“閻霆君,你這個瘋子。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帶著傷胡鬧,是不是很好玩啊。這下玩大發了,玩得自己小命兒差點兒丟掉。”
唐雅如此發飆,閻霆君竟然沒怒。
他瞧著象野貓一般尖牙利嘴的她,嘴角微牽,隱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等唐雅怒吼一陣,才雲淡風輕地問了一句,“剛才,何樹跟你說什麼了?”
“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何秘書會說什麼。這種事兒,被一個秘書提醒,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閻霆君,你不要FASE,我唐雅還要臉呢。早知道,幹脆不給你提褲子,讓你光著腚見人。”%&(&
“他說他的,我們做我們的。何秘書管得再寬,他還敢來我這兒捉奸不成。切,這也值得你生氣。”見唐雅依然寒著小臉,轉移話題,“我餓了,做飯去吧。”
“閻霆君,你大爺!”
唐雅嘟嚷了一聲,轉身出了臥室。
她去超市買了些補血食材,一邊打掃衛生,一邊做了幾道菜。飯菜上桌後,才喊閻廷鈞起來吃飯。等那家夥坐到餐桌邊,盛了一碗湯給他,“先喝點兒湯,暖暖胃。多養養,胃病慢慢會好起來。”
“謝謝。”
閻霆君瞧著唐雅,眸子裏閃過一抹感激的流光。
伸手接白瓷細碗時,情不自禁在她白皙修長的手上摸了摸。
唐雅瞪了他一眼,嬌嗔,“少耍流氓哈。”一邊拿餐具,給閻霆君布菜,一邊嘟囔,“登徒子,吃飯都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