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求醫(1 / 1)

我化成風出了冰涼的石頭牢房,出了碉堡,卻傻了眼。外麵除了守在牢門外的兩個獄兵和瞭望塔上的瞭望兵之外,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說要舉行藝秦的祭會的嗎?為何卻不見其他的人?

我抬頭看著石頭碉堡,依稀聽出來那聲音是在碉堡內發出來的。

可是就我目光所看,裏麵全是牢房,哪來的音樂啊?難道上麵還有景況是我沒有看到的?這麼一想,我便上了碉堡外十來米高的瞭望塔,站在瞭望兵的旁邊,終於讓我看見了個中玄機。

想不到這碉堡的上麵,竟然建著木房子,隻不過相對於下麵的石頭碉堡來說,麵積小了一倍,所以由下往上看,自然是看不見這碉堡上的風景了。

本想飛進去,卻怕驚動那群沉浸在悲傷中的翼人。仔細一想,他們能夠上得去,必定是有路的。碉堡的後麵,我還沒有看呢。

碉堡後麵果然是有一道石階梯,一級級連接而上,直達門口,懸掛在半空的寫著“湖心閣”三個字的牌匾旁邊,掛著白色的燈籠,由洞開的門往內看,頓時看到一道道刺目的白蟠,無不顯示著死者的往生。

而在石階的前方,很大一片空地上,擺著各類的刑具,無不沾滿了斑斑的血跡。無聲地顯示著施刑者的殘忍。

我化出了身影,步上了那一級級的石階,聽著那悲傷的往生曲,想著藝秦的死,腳步顯得沉重起來。

才剛進了門口站定,便有人叫了起來:“犯人逃出來啦!快將她拿下!”

一時間,我便被身著白衣,頭挽白巾的翼人們圍住。

我將手上的令牌高舉起來,大聲說道:“杜夕在何處?小女子有事求見!”

眾翼人見著我手上的令牌,都停住了腳步。想必他們都是識得這個令牌的,隻是我不明白那個獄兵為何要私自藏下那個假令牌,不幫我傳報。

杜夕走到我的麵前,冷冷道:“你有何事?既然逃出了獄,為何還出現在這裏不離去,就不怕再度被我們抓住?”

我笑著說道:“我認為杜獄頭是個明理之人,不會冤枉好人,難道你不是嗎?”

“好人或壞人,卻是一時之間難以定論的。”杜夕淡淡道:“你說你是被冤枉的,誰會信你的一麵之辭?隻怕你手中的令牌,也是殺了藝秦而拿了去的。隻是那令牌於你來說有何用?那個隻是我特別送給藝秦的進出這湖心閣的令牌。”

我笑著說道:“這個確實是我在死去的藝秦的身上拿的,隻不過,人卻不是我殺的。”

“無論怎樣都好,”杜夕拿了我手上的令牌,“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我怕我在族長回來之前殺了你。”

他說著就要退了開去,我急聲說道:“杜夕你難道不想知道真凶是誰嗎?難道你要讓藝秦死得不明不白?”

杜夕疲倦地說道:“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好吵。”

我說道:“寄天說過在他回來之前,你們不能行刑,想不到竟然會對一個無反擊之力的人出手。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夠給我療傷的藥救治一個你所謂的犯人,給我藥我就回了牢房,在你要了解真相之前我決不會逃走。”

杜夕轉身看著一臉堅持的我,看了一會,終於明白無法打發我走,卻也忌憚捉我不住,終於說道:“你跟我來。”接著對身邊的一個翼人說道,“傳大夫去救治剛才行刑的那個人類。”

他一揚手,場中的哀樂聲又響了起來。便在這往生曲中,我跟在杜夕的身後,一步步地行著。在場的那些翼人看著,臉色卻是一片不解,不明白杜夕為何會對我如此的寬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