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雖說得看似客氣,但語氣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李吾仙這時道,“走不走,那是在下的事。莫非血月門竟能隨意驅使各位?想不通……血月門就如此勢大,逼得十洞三島的洞主高人都不敢說了,唉。”
眾洞主一時麵色赧然。
李吾仙戳到他們痛處了。
郝大雙往桌子旁一坐,撕下一塊野獸肉,大嚼起來,聞言怒道:“喂,我說,你們和這小子廢什麼話,要不是看在他那老不死的師父的麵子上,老子早打得這小白臉滿地找牙!”
“李少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的耐心很有限。”花梧桐折扇輕輕搖晃,如同吟詩一般。
這時幾個樂手看到這等場麵,心下暗暗震驚,一時樂器聲抖抖索索地十分難聽。
“砰!”郝大雙猛地一拍桌麵,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跳了起來,“別他嗎的彈這些難聽的鬼叫了,還有你們幾個,也別跳了,一邊待著去!”
郝大雙這一吼,大廳裏的歌姬全部停止了跳舞,樂師們也放下雙手,都縮到了拐角處。
“郝侄兒,你對我的歌姬大呼小叫的做什麼?”薑楚楚這時不悅道,不過也並未讓歌姬們繼續唱跳。
郝大雙冷哼一聲,並未接話,而是怒目而視李吾仙。
就在這時,李吾仙卻嗬嗬一笑,突然問道:“你們不奇怪,我為什麼上船嗎?”
眾人都是一愣。
“為什麼?”薑楚楚一副妙目看著李吾仙,如若不知她底細的人,還真以為她是個情根深種的少女。
郝大雙心底對李吾仙頗為看不起,嗤笑一聲,“還不是被老子嚇的?哈哈。”
“為何?老夫倒是很感興趣!”霍閣似笑非笑道。
李吾仙道:“我上船,是表明我誠意——我想給各位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戴罪立功?
機會?
眾人不知道李吾仙到了現在還在胡吹大氣什麼,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卻聽李吾仙繼續道:
“血月門勢大,各位想必受製於人,但我金雲門卻不然,我金雲門在鬱金城早就一家獨大,但諸位可知鬱金城武林照樣百花齊放,鬱金城武盟我們也不插手。我門一直致力於培養武道傳承,根本沒心思爭霸武林。所以,孰明孰暗,自不用說。”
“我之所以上船,是想邀請各位入我金雲門同盟,以後大家護為依仗,我金雲門與血月門一直不睦,如此,各位以後也不必仰鼻息於血月門下。”
霍閣一時愣住了。
與霍閣一般,大部分洞主都一副懵然的表情。
李吾仙現在竟然是在拉攏他們?
這人腦子不好嗎?
不過看李吾仙侃侃而談,卻又似乎並不是開玩笑。
“小子,故弄玄虛,裝瘋賣傻,這些手段現在可救不了你!”天蛇洞洞主,那肥胖婦人道。
李吾仙並不置氣,“你覺得我是想救自己麼?”
“難道不是?”那婦人問道。
“實不相瞞,”李吾仙輕抬手掌,“李某想要離開,沒人攔得住,至少憑你們幾個,還遠遠不夠。”
那婦人大怒:“遠遠不夠?小子!你是看不起我?”
眾人一時都有點好笑地看著李吾仙,天蛇洞洞主脾氣最為火爆。雖然他們看在石通麵子上,不太想和李吾仙動手,但若是有人出手打壓一番,也是自無不可。
“不是看不起你,”李吾仙笑道,“我是說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起上,都遠遠不夠。”
“什麼?”
“狂妄!”
眾洞主一時紛紛怒目而視,他們知道李吾仙修為肯定不錯,但也不認為他一個人可以對付他們十位洞主。
那郝大雙猛然站起身來,氣急敗壞道:“老子不管你是裝瘋賣傻,還是腦子有問題,今天我們海外十洞主在這,你要是不從,就是一個死!!”
“是的,”李吾仙看向他,點點頭,“你們不從的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