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號上。
眾人看李吾仙騰空掠走,都是麵麵相覷。
“唉!”曹進一拍大腿,道:“李兄弟如此孤身犯險,實在過於魯莽了。”
“不然呢?”曹秋燕道,“如若起了衝突,無非是船毀人傷,我們如何趕去鬱金城?”
“可是…”曹進依舊是心下不安。
曹秋燕這時悠悠地道:“自從野外遇襲開始,你已失了武者之心。唯唯諾諾,優柔寡斷。”
“我…”曹進一時怔然。
曹秋燕繼續道:“李少俠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內力可牽引天地之氣,形成天雷,即便上船,想要脫身不難。我們現在要做的可不是在這怨天尤地。而是做好準備,萬一開戰,避免被對方的炮擊傷了毀了飛鷹號。”
“受教了,我去炮台那邊看看。”曹進對火器有研究,這番主動請纓。
…
卻說在十洞三島這邊。
李吾仙道:“感謝楚楚姑娘抬愛。坐就不必了,喝杯酒的話,還是可以的。”
說著,李吾仙走到前方一個桌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李公子爽快人,也不怕這酒有毒?”
薑楚楚麵色似笑非笑。
“哦?”李吾仙輕咦一聲。
眾人看他表情都搖了搖頭,心道雖是宗師真傳,終究還是沒什麼江湖經驗。
其實,如今李吾仙一身內力早已是‘登峰造極’境界。
酒剛入喉,就被他用內力隔絕,即便是再烈的毒藥,也奈何他不得。
聞言他隻是狀若瀟灑地一笑:“明人不做暗事,酒已喝了,接下來,李某很好奇你們找我什麼事?”
“喝一杯哪夠?”薑楚楚嘻嘻一笑,道,“再說,即便喝了酒了,我和李少俠還沒大被同眠呢……”
那郝大雙這時笑道:“薑洞主,收起你那套吧!和這小子有什麼虛與委蛇的?”
說著,他看向李吾仙,“隻要你乖乖地和我們去白石城,到血月門認個錯,你也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
果然是血月門麼,李吾仙心中早有計較,隻不過是確認一番。
就在這時,郝大雙大喝道:“還等什麼?關門!別讓這小子狗急跳牆。”
他一聲令下,隻聽周圍哢哢聲大作,原來這門窗和牆壁內都有機關,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將下一個個鐵柵欄,將這整個大廳鐵桶似的圍住了。
一旁,那中年書生打扮的‘群芳洞’的洞主花梧桐,這時輕搖折扇,笑道:
“聽說你竟敢殺了血月門三個分部長老,這事兒你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番血月門托我們帶你過去陪個罪,不要太擔心了,說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殺了三個血月門長老,聽說其中有一個是葉震天。來來,大家坐下喝酒,邊喝邊聊。”
說完,他折扇一合,自己先坐下了。
有幾個洞主也分別在各自的位子坐下。
薑楚楚這時還拉著李吾仙的手臂,嘻嘻一笑:“哎呀,你們別嚇唬我家李公子。來,李公子別怕,讓奴家好好疼你。別管他們怎麼說,奴家是真心請你喝酒。你和血月門的事,奴家也不想管,奴家隻要和你歡好。”
說完,她一拽李吾仙,卻發現李吾仙如同一座大山,腳步似乎和地麵連在了一起。
“我想知道,宮拓除了讓你們來抓我之外,還給了你們什麼指示?”
李吾仙這時淡淡地道,表麵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李少俠不愧是宗師真傳,八臂鐵猿的弟子了不起。即便到了現在,依舊是麵不改色,老朽也不得不佩服。”神龜洞的洞主霍閣一笑。“怎麼,你如此胸有成竹,莫非以為大江幫那幾個人能奈何我等?”
天蛇洞主冷冷一笑:“別想著套我們話了,既然來了,你就別想走了。”
霍閣笑道:“當然,也不用太害怕…”
“我們十洞三島的人,與中原武林沒什麼生死之仇,隻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這一路上你放心吃好喝好,兩天後到白石城,你自己和血月門分解一下便可。不要讓我們出手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