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古怪。”
“閉嘴不要重複，沒人說你煩死了嗎，狂犬技能還有半個小時，你不要跟著我。”
女人捏了一把耳朵，嫌棄小醜不會說人話率先走出去，那對母子隨後跟上，至於冷白的那個手機被留在洗手台，他們已經不需要了。
冷白從七樓脫困，就來到天台。
這一次短暫的交鋒，每一秒情況都瞬息萬變，他對三名對手初步了解，敵人隊伍中有一名能夠直接定位，另外一個則是控製能力，施展猜測與換頭有關，剩下的最後那名能力最為詭異，很難以語言概括。
他將這一番戰鬥複盤，最後停留在被放棄的手機上。
當時他因鈴聲被定位，就將手機丟在洗手台，沒有人指望這樣他還會留在原地，所以這個鈴聲的作用，做多是暴露他最初所在的位置，因此將它丟在洗手台，垃圾筒，還是衝進馬桶都無所謂，而且新手機沒有任何有用信息，特意丟掉還浪費時間。
但這是對手給他的錯覺。
暴露他的位置，讓他進行轉移隻是其中一個目的，但不是最主要的，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在手機上。
冷白猜想那沒有見麵的對手，使用能力至少有三個限製。
首先必須被他看到，畢竟他在電視廣告中出現那麼多次，長什麼樣根本不是秘密，如果能夠用展品施展，對方早就那麼做了。
其次他在施展能力的時候不能移動。
這也是對方為何一直待在洗手間內的原因。
最後側麵影響所用的東西，必須是屬於他的東西，不，冷白意識到自己的換洗衣物，以及助理準備的其他東西，還留在之前的房間中，但對方並沒有利用的意思。
所以應該是他剛接觸過，還留有他氣息的東西才對。
這樣就麻煩了，冷白搓搓手指，他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算不算留下氣息。
能到中級場的玩家，確實都很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使用超過普通人的能力。
冷白想到那句‘媽媽’，他確實自己不會出錯，但被玩家控製且殺死的屍體，是怎麼充滿驚慌依戀說出那句話的。
這點令他非常好奇。
而控製他們的小醜此刻比冷白更加慌張，他塗滿油彩的嘴抿緊，又來了。
第二次，傀儡脫離了他的控製。
小醜到現在還記得那對母親回頭對他揮手的場景，涼意深入骨髓難以散去。
他控製的傀儡活過來，恢複自己的意識，但這怎麼可能。
“醜啊，裏麵什麼情況。”
狂犬隨口一問，大致情況他是知道的，但不會將這點透露給其他玩家，現在他們是合作者，那下一次副本，下下個副本，誰也無法保證他們永遠都能合作。
所以他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相對應的是其他玩家也不會，沒人是傻子。
即使裝樣子隨口問問，但也不代表狂犬願意被無視，他故意拍小醜肩膀，也沒想著要拍上，隻是為了驚醒對方，結果真觸及到對方，雖然馬上被甩開了，但也令他震驚不已。
狂犬回想剛才那瞬間緊繃，略微帶著潮氣的觸感，急忙拉開距離：“開玩笑的，不要動手啊。”
在小醜看不到的地方，他搓了搓手指，小醜在害怕，這人在害什麼？
冷白？
不對，現在他們是進攻方，雖不知冷白為何不動用能力，但情況對於他們有利，就算失敗，真要擔心的鬼女，畢竟她才是親自進入酒店的，小醜最多損失兩具傀儡而已，對本身完全無法造成影響。
小醜到底在怕什麼。
會和冷白……遲遲不動用能力有關嗎？
小醜抿唇：“我知道，不要隨便靠近我。”
然後就走到便利店外的椅子上，望著人流出神。
狂犬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下班回家的男女，低頭玩手機青年，掛著耳機的學生，看來看去都隻是普通人，去現實世界沒有什麼兩樣，不禁皺起眉，想要試探對方。
小醜卻先開口了：“你覺得……這些人沒了腦袋會死嗎？”
狂犬笑了：“這是什麼問題，普通人掉了腦袋當然會死。”
小醜沉默不語。
狂犬笑了會，發現這家夥居然是認真的，不由好好端詳確認沒錯，叼著煙翻白眼：“以前就覺得你神經兮兮的，還會和傀儡對話，現在一看——好嘛，果然瘋了。”
他和小醜關係不錯，所以也能開開玩笑，本來等著對方反駁自己，卻沒想到小醜轉過頭，用一種格外鄭重的語氣說，“也許是真的瘋了。”
“不然我怎麼會覺得，我的傀儡還活著呢。”
狂犬望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手指被煙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