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夠無聊的!
“皇後娘娘。”周玉蘭哭得眼睛都紅了,哽咽道:“現如今老爺怪我,怨我、恨我,我不管說什麼他都不聽,還非得和我對著來,就連……,就連那些粉頭都敢羞辱我了。”
陸若晴目光微轉,輕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怎麼到我麵前就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男人,把你這套眼淚汪汪收起來吧。”
周玉蘭的哭聲一頓,繼而訕訕道:“娘娘,我……,我是真的處境艱難啊。”
陸若晴淡淡道:“不過就是幾個煙花柳巷裏的粉頭,不入流的玩意兒,況且我爹又不能再有孩子,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有點煩人罷了。”
周玉蘭急道:“那也不能任由她們這樣鬧下去啊?再說了,要是老爺忽然抽風,要封什麼姨娘,或者再折騰出別的幺蛾子呢。”
“好了,我知道了。”陸若晴眉頭微皺,說道:“你先回去,我會找人盯著我爹,後麵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不能讓他再這麼鬧下去了。”
周玉蘭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陪笑,“其實,我也不想打擾皇後娘娘。您現在可是雙身子的金貴人兒,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
“我累了,你回去吧。”陸若晴並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耐心。
“哎。”周玉蘭起身行禮,再三叮囑,“娘娘,你可別回頭忘了這事兒啊!鬧大了,我不過是有些煩心,可娘娘你的臉麵卻是無光啊。”
“忘不了。”陸若晴揮揮手,不再多說。
宮女領著周玉蘭告退出去。
蕭少鉉從暖閣裏出來,不悅道:“你爹是得了失心瘋嗎?如此瘋瘋癲癲的,讓整個陸家跟著丟人,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陸若晴勾起嘴角,“這就叫損人不利己。”
蕭少鉉便道:“你不用為此煩心,朕這就下到旨意,讓你爹去外省做官赴任去,遠遠的離了京城就省心了。”
“別。”陸若晴當即阻攔,說道:“他這麼瘋瘋癲癲的,還做什麼官?他要是做官,豈不是為禍一方?那就不是陸家和我丟臉的事兒了。”
“可他畢竟是你爹,而且又沒有犯下什麼大罪。”蕭少鉉皺眉道:“若是處死,別說你這個做女兒的叫人非議,就是朕這個做女婿的,那也說不過去。”
“容我想想。”陸若晴沉吟道。
“你別再費心費神了。”
“瞧你,我就是懷孕而已,難道連腦子都不能用了?橫豎我是不煩心的,這個爹,我從來都隻當是沒有,不過是不相幹的外人罷了。”
“那也影響你休息。”蕭少鉉還是心疼自家媳婦兒,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你放心,我是大夫心裏有數。”陸若晴笑笑,“你呢,也找人幫琢磨琢磨,看要怎麼安置這個瘋瘋癲癲的國丈大人,才能安穩妥當。”
“你呀,就好好休息。”蕭少鉉認真道。
結果還沒等陸若晴休息,也沒等她和蕭少鉉想出處置的辦法,陸孝瑜又鬧出事兒來了。
當天下午,陸孝瑜便找來大夫去府上,說是身體不適,然後便讓兒子陸慕白每天過去晨昏定省的探望。
說白了,就是故意折騰陸慕白,讓兒子不得安生。
如此一來,顧氏和陸若晴自然也跟著鬧心。
這是陸孝瑜的本意。
但是,有人卻趁機下了黑手。
陸孝瑜新找的粉頭,其中一個特別得寵的叫嫣紅,留在跟前服侍。
在陸慕白過去探望的時候,嫣紅點了安眠香,然後拿出藏在裙子裏的牛皮水壺,----裏麵裝著滿滿的油,直接潑在陸慕白的身上,然後點了火!
事發突然,加上陸慕白中了安眠香,手軟腳軟,頓時就被點燃成了一個火人兒!
好在他機靈,當即雙手捂臉在地上翻滾,撲滅了大部分的火,又大喊大叫,叫了人進來幫著滅火,火總算被撲滅了。
可是即便如此,陸慕白的臉上和手上也被灼傷了。
----傷勢還挺嚴重。
本來如果隻是受傷,蕭少鉉和顧氏都不打算告訴陸若晴,免得她一個孕婦跟著擔心,影響了她的胎氣。
但是,陸慕白眼睛灼傷,大夫沒把握,很有可能會失明。
顧氏哭得渾天黑地。
永寧公主跪在蕭少鉉麵前苦苦哀求,“皇兄,求求你,讓皇後給她哥哥看一看吧!要是慕白因此失明,皇後娘娘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求求你了。”
蕭少鉉無奈之下,隻得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