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哥認為我行，我就試試吧。”飛仙似乎明白了，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莫舒雲。莫舒雲抬頭看到飛仙滿眼的躍躍欲試，轉頭對肖總點點頭：“那就先試試吧！”
“好！”肖總高興地抓起兩人的手，“放開手腳幹吧，我看這個決定對我們公司具有裏程碑式的意義！”
“不至於吧！”老莫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情複雜。說實在的，對飛仙最了解的是莫舒雲，最有信心的也應該是莫舒雲，他在這件事上有些猶豫主要考慮的是師出無門，受眾是否接受？這是其一。另外飛仙有太多的不確定性，畢竟是第一次，忐忑之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既然確定了下來就隻有充滿信心去做了，飛仙的優勢也是有目共睹，就看怎麼去利用和發揮了。
工作一展開莫舒雲忙碌的日子就開始了。好在各方都相當配合，什麼事都順順當當，談判爭論的日子很少，服裝、化妝、燈光、創意等等一順就談了下來，隻是到了攝像那一幫人那兒，看到文稿上是不知名的新手，懶懶地愛搭不理的樣子，好像請他們是拿大炮打蚊子，可又看在錢的份上不忍拒絕。莫舒雲早看不慣這幫眼高手低的主兒，電視台播了他們拍的兩個廣告，就牛哄哄的開始拿架子了，以為帶個攝像機拿個牌子哢哢的就可以叫導演了，都什麼人那。不過話也說回來，舍不得花大價錢又想請過硬的班子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受點窩囊氣是應該的。
直到試鏡的那天，形勢才有所改變。也是為了壓壓那幫人的氣焰，莫舒雲特意安排小徐、張磊作跟班，另外一個叫謝麗的女同事當飛仙的助手，三個人聽了老莫的安排都屁顛屁顛的別提多高興。認真的準備了行頭，進行了具體的分工，拉出來還挺像那麼回事！莫舒雲帶著他們魚貫的走進攝影棚。
“來了？”有認識的工作人員打著招呼，張導默不作聲地在那兒低頭看文稿。
“是啊，你們都準備好了吧。張導呢？”莫舒雲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突然看見張導似的，誇張的提高了聲調，“喲喲，張導早來了呢，這麼敬業啊！飛仙，來見過張導！”
“張導，您好！”飛仙欠欠身子，優雅地點了一下頭。張導有些漠然的眼神突然變得詫異，毫無顧忌地上下打量飛仙，身子時探時仰，尋找著自己滿意的角度，淋漓盡致地在眾人麵前揮灑著兩個字：專業！好像頃刻融入自己的創作氛圍中，臨了可能覺得自己表演有些過了，掩飾著用手背在鼻子下麵擦了擦，若有所思地把老莫拉到了一邊。
“行啊，莫總！”張導熟練地叼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斜瞟了一下莫舒雲，“從哪兒搜刮來的這號人物？”
“別說的這麼難聽。我的遠房表妹，到這兒來實習的。不瞞你說，想通過我這重關係來觸觸電。怎麼，不滿意啊？”
“哪兒的話。不過，你的表妹？真的假的？怎麼兩表兄妹差別這麼大呢？”張導看著舞台上試鏡的飛仙，回過頭來衝著莫舒雲壞笑，見他臉色有變趕緊打住，“算了，我不問了。這個女孩很有特質和梅子露比起來很有幾分相似，但是——”
莫舒雲想起來張導拍過梅子露的MV，笑著問：“她們是不是很像？”
“怎麼會，”張導盯著舞台上試鏡的飛仙愣了一會神，過了好久才不屑地看了莫舒雲一眼，“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要看特質。從我們專業的角度看，一點都不像！”然後衝著已經停止了工作的攝像喊，“可以了嗎？”攝像打了個OK的手勢。
這麼快啊？莫舒雲心裏正在疑惑，想問問張導的意見，見他連樣片也不看作勢要走，遲疑了一下沒開口，故意顯出不在意的樣子。張導回頭衝莫舒雲揮揮手，詭異地一笑：“下午協調會上見！”莫舒雲伸手回應了一下，扯動了一下嘴角。
對飛仙的形象莫舒雲是有自信的，但張導的態度讓他捉摸不透：是不是哪兒出紕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