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我眼眶濕了。
咬著自己的嘴唇沒讓自己出聲,我悄悄的走回到剛才的房間,坐在床榻上,看著窗外。
老先生和南宮絕的對話,我聽得明明白白。南宮絕那樣喂我喝藥,藥汁肯定多少會被他咽下去一些,那藥,對他身體有損害。
他是個神槍手,若是眼睛受損……
我的腦海裏不停的回響著兩個人的對話,不是說給我調理身體嗎,現在這種情況,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不是調理那麼簡單。
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從流產後,一直不間斷的吃藥,黃爺爺的中藥,雲磊的定期檢查,現在又跋山涉水的帶我來這尋醫。
我回想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似乎真的不太對勁。
很容易疲累,雖然跟常人無異,但細想起來,有時候不知不覺就昏睡過去了。我都以為是南宮絕說的身體弱,沒在意,現在看來,南宮絕一定瞞了我什麼。
屋外傳來腳步聲,我急忙擦了擦眼角,脫鞋躺下。
門開了,南宮絕走了進來,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抬起頭,扯出一個微笑,“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好陪著我的嗎?”
他走到床邊,看了我一眼,目光掃向床底,眼底暗了暗。
“去幫忙做飯了。”
“哦。”我點頭,他扶著我我坐起來,我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雙手纏著他的腰,低喚了一聲:“南宮絕。”
“嗯。”他雙手摟著我。
“我想你了。”我說。
“我不是一直在這嗎?”他低聲說。
“那我也想你,醒了沒看見你,我就想你,特別想。”我撒嬌的摟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上半身都偎進他懷裏,使勁蹭了蹭。
“怎麼了,跟小貓似的。”他低頭吻了吻我的發頂。
“你不喜歡嗎?”我嘟著嘴問。
“喜歡。”他輕笑,“你怎樣我都喜歡。”
我抬頭,攀著他的肩膀,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叩叩叩!”
“南宮叔叔,吃飯了。”
“知道了,我們馬上下去”南宮絕說:“起來吧,別讓向老先生等我們。”
“嗯。”我鬆開他,“那孩子挺伶俐的。”
“我聽向勇說過,是他們家收養的,叫小遠,都是同族,論輩分,比向勇長一輩。”
“怪不得他叫老先生爺爺,向勇要叫太爺爺。”
“這個村莊,是有曆史的,回頭我說給你聽,先去吃飯。”
我們倆下樓的時候,就在一樓的廳堂裏,一個四角方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
“嚐嚐我們山裏的東西。”老先生笑嗬嗬的說:“都是天然野味,花錢都買不到的。”
我看著桌子上的四道菜,有青菜也有肉,但是那青菜我並不認識。
“讓您等我們,真不好意思。”南宮絕抱歉的說。
“沒什麼,現在很多都漢化了,沒那麼多講究,除非是節日,不然家家也都不講究那些了。”
“嚐嚐這個。”南宮絕夾了一筷子青菜給我,我看著那嫩綠的顏色,倒是挺有食欲。
“嗯,這個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管夠。”老先生說。
席間,老先生和南宮絕又聊起了向勇,講了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
我看著這個有點仙風道骨的老人,提起自己的重孫子,滿臉的興致,完全沒有了一點老人的樣子。、
飯後,南宮絕說帶我在山裏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順著小路走,注意一點,別往遠走。”老先生又交代了一些事項,讓小遠給我們拿了兩個苗家的荷包,“戴在身上,防蟲蟻的,這山裏有蛇,戴著它,蛇就不敢靠近了。”
我聞了聞,似乎有點硫磺的味道,至於還有什麼就聞不出來了。
因為天色漸晚,南宮絕又拿了手電,這才出了門。
我們倆手牽著手,沿著老先生說的那條小路走,看得出,這是人為踩出來的。
“這裏真好,適合隱居。”我不無感慨的說。
南宮絕抬手撩開一個樹枝,“這裏本來就是隱居的方,這個村莊原本是不存在的。”他說:“你不覺得和其他的我們看的那些村莊不一樣嗎?”
“感覺到了。”我說:“別的村莊都是像個不太遠,這個村莊有點遺世獨立的感覺地點很隱蔽,跟外麵的距離很遠,進出的路,要是不知道的人,真不太容易找到。”
“這要追溯到封建統治時期了。”南宮絕說:“這村裏都是姓向的,祖輩是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躲到這來的,村裏的人都會點功夫。”
我驚訝的看向南宮絕,“還真有這種事!”
“嗯,不然,你以為向勇的功夫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