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自理吧,我照顧你。”他說:“我把你當嬰兒一樣的照顧。”
“你可真會說,還當嬰兒。”我嘴角含笑。
“又不是沒經驗,瑞瑞小時候不都是我親手帶的,何況是你。”
“去,我可不想當嬰兒。”
“嗬嗬,隨你想當什麼,我都一樣寵著你。”
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都是些夫妻間的調情,南宮絕逗得我一會笑一會惱的,大約過了近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木製的三層角樓。
房子和山下村莊裏的那些沒什麼區別,隻是這樣形單影隻的坐落在山頂的密林深處,憑空就多了些神秘感。
角樓周圍用柵欄圍起來的,南宮絕在門前把我放下。
敲了敲門,裏麵走出來一個小男孩,大約有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看了看我們,“你們找誰?”
“我叫南宮。”南宮絕說。
那孩子愣怔了一下,走過來開門。
“爺爺一早就在等了。”
說著把我們引進屋裏,給我們兩個人倒了茶。
“你們稍等,我去告訴爺爺。”
等那孩子走後,我狐疑的看向南宮絕,“這什麼情況?”
“這裏的主人,是位老苗醫,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我特意帶你來讓他看看。”
“讓他看什麼?”
“你身體一直弱,調理一下總是好的。”
“你這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帶我來看醫生?”我眨了眨眼,“你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從那個孩子的態度來看,南宮絕這是早就約好了的。
“嗯,老人家是向家族長,也是向勇的太爺爺。”
向勇的太爺爺,這個信息量好大啊,向勇我記得,就是那個跟我說他們家鄉美的戰士。
說著話,一個老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穿著額苗家傳統的服飾,滿麵紅光,如果不是那長長的白胡須,我真的難以相信眼前這位老人已經八十多歲高齡了。
他走起路來,依舊腰杆挺直,渾身帶風。
我和南宮絕同時站起來,朝著老人微微彎了下腰。
“向老先生。”南宮絕打招呼道。
老人家步履沉穩的走過來,微笑著擺擺手,“坐吧,別拘束。”
三人落座後,老人家先開了口,“多次聽勇兒提起過你,沒想到這麼年輕有為。”
“老先生過獎了。”南宮絕微微一笑。
他又看向我,“這就是如歌。”
我點點頭。
“你的事情我也大概都知道了,是個奇女子。”
被老人家這麼一說,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個小男孩又給我們拿了些果子,“這是我們山裏特有的,你可以嚐嚐。”說著還拿了一個遞給我。
我笑著接過來,“謝謝!”
“老先生,我這次來的目的,向勇已經跟您說過了,我妻子的情況您差不多都了解,我想,讓您幫忙看看,能不能調理一下。”
老先生捋了捋胡須,“不急,先吃點果子。”
然後,老人家就和南宮絕聊了些向勇在部隊的事情,看得出他對向勇很疼愛。我在一旁邊聽邊吃果子,水分很足,很爽口,不知不覺的吃了好幾個。
“差不多了,姑娘,把你的手給我。”我伸出手去,他給我搭脈,另一隻手捋著胡須。表情很是嚴肅,還時不時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我感覺有點頭暈,晃了晃腦袋,看南宮絕都是雙影了,我又晃了晃,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隻聽到老人家說了句,“把她放到屋裏去。”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是被一陣刺痛弄醒的,睜開眼的第一想法就是,難不成真的有巫醫,我中了什麼巫術。
“傻丫頭,沒事了。”南宮絕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眨了眨眼睛,確定是他後,這才四下看去。
原來自己是躺在一張木床上,南宮絕和老先生就在旁邊。
“嘶!”身體多處出現刺痛,我忍不住悶哼出聲,剛要抬頭去摸,就被南宮絕及時製止,“別動,你在針灸。”
“針灸!”
我猛然大驚,這針灸我看到過,並不陌生,但我自己從來沒有試過。
以前看到過黃爺爺給人用那種長長的細針刺穴,說實話,我是暈針的,看著都直哆嗦,這猛然聽到自己在針灸,嚇了一大跳,心髒都露跳了一拍,當即就老實了。
“要多長時間啊。”我問。
“一會兒就好。”老先生在一旁捋著胡須說。
我點點頭,心裏的害怕想要去握南宮絕的手,又想起在針灸。南宮絕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伸手握住我的,安慰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