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不是通知了延遲開學了麼?我們現在回西湖去又是幹嘛?”李燕對於突然袁淺客要求回西湖相當奇怪,不過雲惜菡卻表現的相當平靜——誰叫她之前已經偷聽到了呢,袁淺客簡單說明了她們學校的狀況,然後更加簡單明了的說明了回去幹嘛——找到作亂者然後要麼弄清楚他想幹什麼,要麼幹掉他。

四個人照舊由華忠冉一直經過大廣場送到山莊外圍同時也是防護結界唯一可以自如進出的地方然後和四人告別回去了,袁淺客則也是照舊的由他擺放陣石來傳送眾人回去,等回到了袁淺客家之後三個姑娘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行禮丟進臥室。

“等等…你們要休息什麼的,先過來我把事情說完。”雖然雲惜菡多少知道袁淺客要說什麼,但還是和李燕、花倚夢一起坐了過去。

“這次的事情多少有點複雜也比較麻煩,我肯定本人沒有和陰陽師有過任何接觸,無論哪一方麵來說他們對於我們還是未知數,但是至少我無法確定他們對我們了解多少,所以這次我和你們要一起行動。但是另一方麵我們不確定這是不是個誘餌、一個陷阱,是在引誘我們上鉤逼我們現身還是說單純隻是無目的的殺戮——這可能性並不高,我們都還無從得知,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我們現身了那麼他們不會再在幕後蟄伏多久的。”

但是現實情況卻並沒有如袁淺客所說,他們之後的一周內每天要麼裝作提前到校而無所事事的學生在有施工的建築附近遊蕩,要麼就幹脆施法換裝成建築工人摸進施工現場,但不知道是他們偽裝能力太好還是其他原因,仿佛那些之前大開殺戒的陰陽師全部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出現。而另一邊,工程進度卻一天又一天的突飛猛進,一旦工程完成學校正式開學,那麼一旦雙發接觸並交手,可能殃及的無辜人就會多出N倍來。

“於是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四個人百無聊賴的在夕陽的餘影裏坐在池塘邊感受初春夜晚那雖不刺骨但也並不溫和的溫度,李燕無聊的打著哈欠向袁淺客詢問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袁淺客看起來也是相當為這件事不解,抬起頭看了看已經收工的工地,然後捋了捋自己的劉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如果他們到這工程結束還不出現,要麼說明的確是個別流竄的播磨流陰陽師所為,雖然這聽起來很扯也很不可能,但我們沒有更好的解釋,這樣一來我們至少可以確保這些工人們的安全。”

雲惜菡攤手表示自己並無異議,李燕咧著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點頭,而花倚夢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和她其實幹係最大,照舊恬靜若不染煙塵一般的淺笑一下表示無礙。

袁淺客點了點頭,最後回頭看一眼夕陽下拉長了影子的教學樓,揮了揮手準備讓三個姑娘一起回住處吧。但就是這一回頭的瞬間,袁淺客看到那邊樓頂似乎一個穿著工人製服的人正走向樓頂邊緣,這人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晃到了樓頂邊緣,然後就似乎失足一般就這麼筆直的掉了下來。

“不好!他們又動手了!快救人!”袁淺客人比話先,話才說完人卻已經兩個步伐出去了十米開外。

那座還在施工的教學樓離著四個人坐的廣場距離不過二十來米,但那樓總共不過七層,袁淺客身法雖然如疾風但眼看著似乎隱約還有不能及的感覺。正當看著袁淺客就要趕不上的時候,突然隻見袁淺客將自己的匕首猛的一下扔了出來,而在他身後猛的一根長鞭掠過卷住了那柄匕首然後猛的一下甩了出去。

袁淺客在匕首猛的一下超過他之後便立刻雙手結印,然後猛的一下右手向匕首飛去方向一揮大喝道:“歸泉!”然後隨著袁淺客手揮的方向和匕首的位置,一大片廣場磚上全部泛起了波紋,見識過袁淺客法術的雲惜菡知道這是袁淺客將整片場地都化成了他法術中的水,用這一大片水正好覆蓋了那人落下來可能摔到地麵的位置。

袁淺客、李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雲惜菡卻不知為何總有種無法釋然的感覺,似乎眼前這救人成功反而有些讓她如鯁在喉一般。而花倚夢卻不知為何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向後退了兩步哆嗦了幾下,然後花倚夢以她所能達到的最大的聲音喊了一聲:“小心!”

花倚夢這莫名其妙的喊聲在雲惜菡和李燕聽來似乎十分奇怪,但對於袁淺客來說卻起到了關鍵作用,他被花倚夢這麼一喊之後也猛的感覺到了一點異樣,猛一抬頭卻看見剛剛摔下來的那個人仿佛一個紙人做的風箏一般飄在了二樓的位置,一張姣好但卻無處不顯露著陰森之氣的臉配著一雙在昏暗中閃爍著幽幽青光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四個人。

中計了!每個人心中都喊了一聲不好,但袁淺客畢竟資曆遠勝另外三個姑娘,反應也最快,發覺中計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猛的腳一頓地重重的激起了地麵的潮浪將匕首帶起向自己這邊。

半空中的那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善茬的家夥猛的一張嘴發出了一聲絕對不可能是人類發出來的鬼嚎,然後一下從半空之中猛撲了下來直衝袁淺客而去。袁淺客的法術似乎和那把匕首息息相關,雖然袁淺客此時能夠操動已經成型的水浪行動,但是卻沒有辦法再製造出新的水浪來,而現有的那一灘卻又無法夠的著那鬼怪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