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人為當務之要,是查清楚這次所來的日本陰陽師的目的與來曆,倘若隻是個別流竄所致那還好說,如果是成組織的突然到來,恐怕所圖之事絕非能輕易善了的了。”欽先生的話絕對在理也句句說的到點到位,但袁淺客心中總是莫名的有一點陰影揮之不去,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想到了,但又始終抓不到最重要的關鍵點是什麼。

畫月狐卻靜靜的看著所有人的討論,既沒有出言打斷也沒有對其他人所說的做出什麼表示,隻是這麼靜靜的坐著,似是沉思又似在聆聽。

“諸位認為,這些日本陰陽師可能是這麼漫無目的的就隨意跨海而來的麼?世事無巧合,他們所來顯然是必有所圖的,袁淺客。”畫月狐說道最後忽然喊了袁淺客的名字,袁淺客機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作了個揖。

“你曾經在雲惜菡等人的學校發現過一次陰陽師用於施法的棺釘和一卷奇怪的鐵絲是麼?”袁淺客聽聞畫月狐這麼問之後細一思索,然後點了點頭。

畫月狐此刻才似乎決定要告知他們最終答案一般,平靜的站起了身來說道:“袁淺客,你那次拿來的並非鐵絲,而是從死而不腐的屍骸上取下的頭發然後用人血喂養而成的血發,而你再仔細想想,之前你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時可是和那隻九尾貓有關?之後雲惜菡等人屢次遭到襲擊雖然並非陰陽師所為,但卻始終與那少女花倚夢和那隻九尾貓有關。”

袁淺客似乎終於被點通了一般,雙眼之中原本的疑惑之色一掃而空慢慢的明亮起來,而雲惜菡被畫月狐這一番話說的也是多少明白了一些,細思之後驚恐的發現:自己和李燕之所以屢次遭到那魂魘使和獄魘使襲擊,要麼是因為她們與花倚夢在一起,不然就是她們恰好妨礙了她們,可是這兩個人難道也是陰陽師麼?

雲惜菡不清楚畫月狐是不是看到了她的想法,但畫月狐馬上就給出了答案:“那些日本陰陽師雖然所為何事還不清楚,但我斷定必與那九尾貓有關。至於那突然現身的魂魘使和獄魘使,他們所想要的,必然是那靈識極為罕見的花倚夢了,他們雙方目標雖不一致但卻方向相同可以相輔相成,恐怕早已結盟。”

在場的長老多年跟隨畫月狐,都清楚他絕非信口雌黃之輩莫若沒有八九分之把握不會妄下斷言,此刻他最後給出個人見解那多半就是已經十拿九穩了,袁淺客作為此次事件開端時最為核心也最為風口浪尖的核心人物,此刻他緩緩站了起來,先對畫月狐鞠躬,然後慢慢對所有在場的長老作了個揖說道:“無論對方陰謀究竟是如何,我們都不該也不能坐視不理即便就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落入他們手中,何況此事還牽扯到一隻數千年不遇的九尾貓妖,如若放任不管恐怕…”

一貫來對所有事仿佛漠不關心的畫月狐這次卻極其罕見的站起了身,盡管神色絲毫不變,但整個人的氣勢卻仿佛高大了數倍一般,他似乎是相當平靜的說了一句:“不容有失。”

雲惜菡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但卻不明白畫月狐此刻說出來是什麼意思,可是不巧的是似乎在場的其他人又偏偏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每個人都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站起來出門離去。看這情況,顯然其他人是不會再有什麼內容給她聽了,雲惜菡看了看魚貫而出的其他人耐心的等在原地準備等其他人都出去之後再走。

“袁淺客,你稍等一會,我還有兩件事要交代你。”畫月狐右手伸出略微招手了兩下,袁淺客聽到後轉過身來點了點頭,走了回來。

雲惜菡略感尷尬,本已打算悄悄摸出去了事,但此刻顯然這兩人還有什麼事情要商量、交代,出於好奇心來說她還是很想留下來聽聽的,但出於這個現狀來說她又覺得自己似乎現在閃人比較合適。兩相權衡了一下,雲惜菡覺得此刻閃人還是多少明智一些的打算。

不動還好,剛想開溜的時候雲惜菡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好像悄無聲息中中了超強502膠水一般,直接定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無論她怎麼努力試圖掙脫然後走起來或者是念動解脫咒之類的都一點沒轍。

正當雲惜菡愕然且詫異的懊惱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整個大堂裏除了自己隱身狀態下發出的細小聲音外沒有一丁點其他聲音,安靜的出奇的環境讓雲惜菡隻覺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等她扭過頭去發現留下來了的兩個人壓根就沒有在談什麼事情,而是一坐上首一坐下首一個一臉平靜一個一臉好笑的就這麼對著自己這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