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又說師父賴皮了?之前不是說好,喝了酒就回答對方的問題,也沒說一定要把所有的內容都說出來?如果想要這樣的東西,哪能是幾口酒可以換得來的?”
“那什麼能換呢?”
謝天盈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實則是在興趣盎然地打量著莫悲。徒弟喝了不少酒,現在後勁兒上來,看人的眼神都是迷蒙著的,偏偏語氣還強硬得很,和一開始那個小慫蛋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本想嚇唬一下小孩子,讓對方知道,魔這種東西,可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頓的。
不過看小徒弟氣呼呼的樣子,謝天盈轉了心意,想到一個更有趣的玩法。
“既然這麼想出去,那就乖乖聽師父的話。”謝天盈輕聲誘哄道:“師父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不好?”
“我不做壞事...”
“師父也舍不得你做壞事。”謝天盈輕輕笑了:“來,親一親師父好不好?”
莫悲暈暈乎乎地看著師父,男人英俊的眉眼在他眼前晃動,親一下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而且師父是長輩,自己就當作小時候,閉著眼睛親一口老表叔,想必師兄知道了,也不會生氣。
可是——
“萬一你耍賴怎麼辦?”
謝天盈哄騙小孩兒時,分外有耐心,慢慢悠悠地解釋道:“要是師父耍賴,你大可以揍我一頓出氣,反正師父也跑不掉,對不對?”
莫悲認真地點了點頭,完全忘了他和謝天盈的實力差距。
他從雲榻上跪坐起來,撐著桌子,探身湊過去,左看右看,又加了一條要求:“不親嘴。”
“好好好,不親嘴。”
莫悲點點頭,他捧著師父的臉,一臉嚴肅地左挑右選,最後選了謝天盈的側臉,吧唧一下親上去。隻是因為酒喝多了,莫悲掌握不好距離,說是親,倒不如說是狠狠一頭撞了上去,兩個人都痛苦地“哎呀”了一聲。
莫悲更慘一點,他的嘴唇磕著了自己的大門牙,劃了個不小的口子,馬上就出了血。賠了清白,還受了傷,莫悲委屈巴巴地捂住嘴,想要縮回去。
哪有這麼簡單?
謝天盈按住小徒弟的細腰,嘴上說著要看看對方磕得嚴不嚴重,實際上已經露出了獠牙,迫不及待地想把傻乎乎送上門來的小徒弟拆皮下肚——
如果沒有某個人來的話。
謝天盈側身一閃,躲過了幾株冰錐,挺無奈地喊了聲:“霜庭。”
莫名其妙綠得發光,大約說得就是柳霜庭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