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傳弟子的位置,都是由謝師叔決定的,我們這些小輩不懂這些,就不要亂說了。再說,莫師弟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才能讓謝師叔另眼相待吧。”

“有什麼好特別的?他都進門派幾個月了,別說練氣期了,就連一點兒靈力都沒有,如果他不是謝師叔帶上山的人,換成其他弟子,早就被趕下去了。我看他就是仗著和謝師叔親近,才占了這個位置。我聽說白師兄選他當道侶,也不是自願的,是師娘的意思。師娘的意思,不就是師父的意思嗎?”

“哎,菱如!你再這麼說,我就要生氣啦!”

“你難道就不生氣嗎?白師兄這次受了傷,聽說也是因為莫悲師弟,可他沒有為白師兄籌什麼天材地寶養傷,轉頭就把白師兄的親傳弟子的位置搶了。”

說道這裏,菱如氣惱極了,跺了跺腳,看她這幅模樣,莫悲又往樹幹後麵躲了躲。

可別讓這位脾氣暴躁的師姐看到自己,不然可能會挨一頓毒打呢!

他倒是沒怎麼生氣,因為菱如師姐說得挺對。道侶這事自不用說,莫悲想起原委就頭疼。親傳弟子他也覺著師兄比自己合適得多,師父可能覺著兩個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誰要就給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昨天居然喝酒釀喝昏了頭,答應了師父。

想著想著,莫悲也有了給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菱如師姐跺完腳,莫悲就感覺到自己的腳下震了震。他白了臉,心想菱如師姐不過是個練氣修士,就有了舉手投足之間開山辟地的本事嗎?

菱如自己也愣住了。

隻有蘭溪反應最快,她懊惱地哎呀了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己的好姐妹麵前,幾乎是在同時,一道劍光直直紮在了蘭溪腳尖前不到一寸的地麵上。

要是她不上前一步,這道劍光大概會擦著菱如的耳邊而過,把她嚇得花容失色吧。

“白師兄,你別生氣,是我不對,沒有管著菱如,讓他亂說!”

其實白燁的護短也是門派裏聞名的,起碼他不太允許別人講自己那個外麵來的師娘的閑話。隻是莫悲來到門派之後,白燁也沒怎麼管過對方,蘭溪仔細想了想,他們剛剛可是吧白燁師門都抱怨了一邊呀。

知道自己做得不對,蘭溪也不多說什麼,禮禮貌貌地道了歉,就趕緊拉著自己的師妹離開了。

她們走了,莫悲也沒探出頭來,反而覺著有些尷尬。雖說再說自己的壞話,可師兄也是切切實實吃了大虧,想想也是對不起他。他正想等一會兒再出來,第二道劍光如期而至,紮透了莫悲腦袋旁的樹幹。

莫悲隻能慢慢走了出來,他對著小木屋裏走出來的人怯怯地喊了聲師兄,然後解釋道:“師兄,親傳弟子的事——”

“無妨,給你最好,免得別人欺辱你。”白燁的唇色還是有些寡淡,他讓開門,看著莫悲,似乎是想讓他進來。

“師兄,我就不打擾你養傷啦!”莫悲一邊說著,一邊準備開溜,他往前走了一步,有停下了。

這下師兄的劍氣差點把他的腳紮了個窟窿。

“廢話太多,進來。”白燁冷冷地說。